内心稍安的王老五借着灯光从地上捡起了宋书记的眼镜,用手擦了擦粘在眼镜上的沙土,却发明这副跟从了宋书记很多年初的眼镜,因为刚才的不测,镜片上被摔出了很多裂纹,固然残破不堪,但幸亏还能勉强看清四周的环境。
但是当王老五的手触摸在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上,动手的感受却让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不但湿滑黏稠,还毛茸茸的非常恶心。
瞅了瞅大门上的那把青铜大锁,王老五从钥匙串当选出了一把外型古朴却感染着斑斑铜锈的钥匙,正筹算把钥匙插入铜锁的时候,冷不防他就感到本身的肩膀上被甚么东西重重拍了一下。
话还未说完,蓦地间从土司府大门的上空飞窜来了一条黑影,不偏不倚恰好扑在了宋书记的脑袋上。
半晌过后,王老五和宋书记喘着粗气坐在地上,谁也没有出声,仿佛二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规复过来。
宋书记接过摔坏的眼镜看了看,摇着头苦笑了一声,这才把眼镜重新戴在了脸上。接着他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才心不足悸的问道:“王老五,刚才你看清楚了没有?究竟是甚么东西扑在了我的脑袋上?”
“对不起宋书记,刚才我也是吓得有些发楞,一时候没反应过来,没有考虑到你的伤害,你先别急,我这就帮你找眼镜。”王老五一拍脑门歉意的说道。
土司府野猫闹夜的事情在本地早已见惯不怪,但是像此时惨痛般的嘶叫声却并未几见,突如其来的尖叫,突破了夜的安好,也惊吓了门外正在说话的王老五和宋书记。
看着袅袅飘起的青烟,王老五把手中的黄纸扑灭,天气暗淡,黄纸披收回的火光格外敞亮,借着一缕晚风化为扑灭烧星消逝在了夜色当中。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毫无筹办的宋书记,慌乱之下他顾不上很多,手忙脚乱的想要把抱紧在脑袋上的东西弄开,但是让他感到惊骇的是,他越想用力的去拉扯,抱在脑袋上的阿谁东西就抓得越紧,好似铁钩般的利爪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脑袋,也就眨眼的工夫,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他的脸上传来。
又过了一会儿,宋书记爬在地上摸索的声响轰动了王老五,他仓猝出声体贴的问道:“宋书记你没事吧?”
“呼,本来是你啊宋书记,我说宋书记,有道是人吓人吓死人,你看这天色已暗,四外黑灯瞎火的,你走路又不带响,冷不丁被你从背后这么一拍,差点把我给吓坏了。”长出了一口气后王老五似有抱怨的说道。
“爹,娘,大哥......小五来祭拜你们了,当年你们惨遭张天权这个牲口的毒害,就连尸骨都被扔入了深山老林,小五不孝,至今连你们的骸骨都没法找回,只能在你们亲手种下的核桃树下来祭奠你们,我......”哽咽的话声,让王老五的眼中充满了点点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