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周惜若的笑又淡了些,目光乃至都不放在云锦春那边,只是一个劲地赏玩着新染的指甲色彩。
“你这么客气干吗?”周惜若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太太的气度实足。
半个时候后,青娘战战兢兢地进屋去清算满地的茶杯碎片,繁忙中,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周惜若,只见主子笑得阴冷,不由后背一缩,从速低下头,手脚敏捷地清算洁净。
“我若不帮,你能拿我如何样?”周惜若看着胸脯气鼓鼓的云锦春,啪地一声丢下茶盖,气定神闲地俯视她。
不就是为了能插手小年宴会吗……
“沈太太,传闻张记绸缎庄来了好些新式的布料,我瞧着色彩花腔特别合适你,以是特地带了过来,让沈太太你选选!”云锦春从速指了指带过来的四匹新布,脸上的笑更浓烈了。
“名额?”周惜若拖长了调子,目光蜻蜓点水般地掠过云锦春,“本来云蜜斯开口,我没有不该的,如何说,闺中都有交谊,不过……”
等小丫头再出门时,又规复了一脸活泼,中间的大丫头看了,伸手作势要掐耳朵:“青娘,又没端方,谨慎被太太看到,又是一顿骂,要不要我去奉告太太……”
“太太,瞧你说的……”云锦春难堪地掩袖笑了笑,袖子下的半张脸已经气歪了,“太太,我本日来,是有事要请太太帮手!”
“姐姐,如何了?”青娘拉着大丫头的手,不明白为何俄然神情不对。
胭脂湖,半夜见!
“没事,没事……”大丫头对上那双懵懂清澈的双眸,甩高兴底的愁思,“我去给客人上茶点!”
云锦春的脸跟着周惜若的话先是高兴,接着沉下去,就像是唱戏的!
眩晕中,是云锦春暴虐的笑容。
“小年宴会的名额,太太能不能留两个给我……”云锦春用力地绞动手里的帕子,脸上的笑还得摆出花一样的外型。
云锦春想了想此行的目标,费了好大劲才把神采规复平常。
“哼,你不记得?你失忆了不要紧,我可没失忆……”云锦春当下直起家子,俄然表情很好地赏识着周惜若煞白的神采。
“切!”装腔作势的大丫头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神采,扑哧笑出来,垂怜地揉了揉青娘清丽的眉眼,眼神俄然暗了下去。
“我可没瞎扯!”云锦春悄悄地拍了拍周惜若的肩膀,一字一句,迟缓而清楚地说道,“五年前的阿谁早晨,你可还记得?胭脂湖,半夜见!”
被唤作青娘的小丫头吐了吐舌头,冲着大丫头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告罪告饶:“好姐姐,青娘错了,错了,你最好了,才不舍得我受罚!”
“嗯,不过是平常的胭脂!”周惜若扶了扶发鬓,神情傲岸。
“你!”云锦春气得当即站起家,当下拔高了调子,愤恚之下的嗓子又尖又细,“姓周的,你别跟我打草率眼……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