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琦墨慵懒抬眸,身子又向后靠了靠,那模样竟似个被宠坏的纨绔公子,“本将军懒得动,你们爱搜就自个儿出去。”
月光淡影,带着一种迷蒙清冷之意均匀地涂抹在宫殿朱墙上,恻云门在一大队禁卫军的保护下,火把焰焰,肃整紧持。它就像是停止后宫的一个巨钳,将后宫和前庭分开开来,将大内后妃宫娥钳制在重重红墙中。
撇唇望向罄冉染血的黑衣,目光停顿在她尚插着一支箭羽的颈窝。想来方才她闪身入车已是冒死一搏,现在离开伤害心神一松便晕了畴昔。
这厮清楚就是用心的!
他那声郎君让罄冉眼眸一眯,微怔一下,“四郎?”
罄冉能清楚感遭到他紧绷的胸膛,沉稳的心跳,高耸的阳光气味,她从没和哪个男人这么靠近过,一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那正欲上车的禁卫军见程英过来,便躬身而立,程英笑着上前,“本来是蔺将军,陛下刚才还问起将军,怕刺客惊了您,程某顿时送您出宫,将军慢走。”
蔺琦墨戏谑地看她一眼,想到每次见她,她仿佛都张牙舞爪的,不免一笑,懒洋洋抬眸肃声道:“没事,本将军想起之前曾逗弄过的一只猫来,一时好笑罢了,快走吧。”
她这些年一向在山上,甚少下山,虽算不上不谙世事,可也从未被人这般调戏过,面上不免一红,手中的寒刃倒是狠狠刺向蔺琦墨的脖颈。只是他这一开口,那股熟谙的感受便更加勾起了思路。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罄冉微微一挣,蔺琦墨本扣在她腰际的手便松开了。罄冉见他一脸对劲,瞪他一眼,暗骂这厮长了一双猫眼,爪子也比猫贱,闷声咬牙,道:“你才是猫。”
高顺赶快点头赔罪,可右手倒是微微一挥施了个眼色,立马便有一队禁卫涌向马车。
目睹禁卫已经走上前来,他冷声道:“要搜就快点,没看到本将军一身晦物急着归去换衣服吗?”
“死丫头,还是这么不会照顾本身,总如此晕倒在男人面前可不好,是要亏损的。”
他微微侧头,闭目平复了下狂乱的心跳,这才在软榻旁跪坐。从软榻下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将其翻开,内里竟是一应措置外伤的药物。
他喃喃说着,伸手便探向了罄冉胸前衣衿,锦缎分裂声顺势而起。
禁卫们见马车过来,大喝一声,刹时闪现防备状况,手中长刀,层层叠叠,将恻云门围了个严严实实。
“啊!情mm认出情哥哥了?来亲个!”蔺琦墨哇哇一叫,伸手便要去拨罄冉抵在脖子上的寒刃。
“大人,除了车中都搜了。”
蔺琦墨只觉颈间一疼,忙收了目光微微靠向车壁避开锋芒,“女人谨慎点,郎君我娇弱的很,万一不谨慎刺破了,女人不心疼也就罢了,可一会儿出宫怕是要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