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得遇良伴？”荀舞瑜听得有些莫名。

花惜玉却又抢到她身边：“舞瑜，你对我如此冷酷，莫非是因为那乳臭未干的小子？”

“舞瑜，花公子说甚么？你……把流霜剑……赠送了他？”她远远站在门边，声音听来怪怪的，像是被无形抽去了感情。

祁大人又道：“荀女人，花公子已将统统奉告我等，我们武人不拘末节，也请你不要介怀。我那小妹年纪与你相仿，如果她能同你普通逃过那灾害，纵是明净不再，我也是要为她找户人家的。实在，我与在场众位都为女人高兴。”

易/容/面/具？她又吃一惊，手指捏住那一角向上一扯。

“舞瑜，太好了！你安然真是太好了！”卓自清眼噙热泪，一下拥住荀舞瑜。

她自坑内颤悠悠回过甚，向上望着荀舞瑜，似已无从开口。

花惜玉面露讥色，不屑笑道：“那小子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话，本来不是不说话，而是不能说。呵呵，舞瑜，你怎会华侈时候在一个废人身上？”

彻夜月明星稀，她望着圆月暗自咬牙。母亲所为令她痛彻心扉，她抹去极少闪现于外人的泪水，心底已知与那女子的母女之情自此算是完整尽了。

裴云摇点头，比道――当时中毒，没法抵挡，只得如此。

她稍有奇特，但也未曾在乎，向世人一一施礼。

“那天你就那样走了，怎教我放心得下？我思来想去还是没回家，走在半途便又碰到了花公子。”卓自清破涕为笑，看看荀舞瑜身边的裴云，“舞瑜，他是？”

那薄角在拉扯之力下越来越大，逐步变成一层薄皮，其上沟壑纵横、疤痕累累。而那女子没了这薄皮讳饰，本来脸孔却也秀美可儿。

荀舞瑜将女子翻转过来，女子覆面的黑纱已不知脱落那边，一张丑恶的脸颊透露在外。她本不忍心多去瞧这女子面庞，但回目之际却感觉这女子面上不太对劲。再定睛去看，竟发明女子下颚一侧翻起薄薄一角。

但是，这坑中却并非单有她一人――泥泞深处，还躺有另一具女子身躯。

“花惜玉！”荀舞瑜蓦地回眸，“你敢再说一次那两字尝尝！”

这时花惜玉也行至堂中，一手所持恰是流霜剑。

花惜玉正与上得船来的世人谦恭扳谈，过未几时也向三人走来。

……

“没干系，与你同业，如何都好。”

林子里无路可循，卓自清也消逝无踪，荀舞瑜正感迟疑，忽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她立时辩白出那是卓自清声音，不顾波折阻路循声疾行。

卓自清怔了怔，微声道：“好，不提……”

“舞瑜，你又何必起火。我如此至心实意地待你，每次却只换来你冷眼相待，若说愤恚，也应是我才对啊。”花惜玉仍在笑着，“你想一想，有哪一次不是我在忍你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