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自清的眼里孔殷又满怀希冀。她没等他扣问,便拉起他仓促跑向绝谷深处。
这一招聚劈山裂石是能,只听一声震天巨响,潭边一块数百斤重的巨石在两人剑芒下一瞬碎裂。无数飞石碎岩纷繁跌入深潭,激起潭面千层浪。
“张老板您悠着点哎,虽说你做买卖赚了几个钱,是我们这镇上第一富户,可那是一百两!在我们这儿,一家长幼一辈子也用不了一百两啊!”叔叔婶婶们都拉扯着张老板。
从卓自清的手中接过剑,他缓缓抽剑出鞘。流霜剑一声铮鸣,于日照下闪烁起炫目光彩。他握着剑再度仰目峭壁,心随神动不自发舞出剑芒。
“不不不,我一早见地了这剑诀的能力,我……我毫不是敌手!”卓自清发了慌。
“小老板娘,俺前次的话你还没答复呢!你开个铺子怎个还弄得奥秘兮兮的,这铺子里的酒到底啥样人能喝啊?”赵屠户第一个发话。
四周的看客们眼巴巴瞧着这大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瞥见了吧,肯花一百两买一杯酒,这才是豪客!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小老板娘中意的是大侠!你如果有本领,就找李铁匠打把刀,也把本身朝着大侠拾掇拾掇!”
“实在这点我也想不通。”卓自清垂下视线,“不过舞瑜向来定夺勇敢,她把剑留在这里,想必是有她的深意。”
两人走回草庐时,正值落日西下。天涯余霞成绮,美不堪收。红彤彤的光晕打在两人脸颊与身间,像为两人镀上了一层赤金。
有人在峭壁上用利器划下了一道道诧异的纹理。
卓自清做好饭食送来给他,便会在远处悄悄望着他,不忍打搅。
“好啊!俺来!”赵屠户卤莽地解开泥封。
他明白了。有人在峭壁上留下了剑诀,能在那盘石上刻痕的利器,非掌中剑不成。
小老板娘嘻嘻含笑,忽地把酒坛子又收回了铺子里:“诸位相亲父老,想品酒者,成惠,一百两。”
他转转星眸,把手中的流霜剑抛在了一边,随便折下根树枝。
昆仑山下临山镇上的小酒铺择日开张,镇子上的人又像说好了似的围上来。
……
卓自清跃至那长剑边,将长剑从地底拔出,满目欣喜道:“小云你看,这就是我说的东西,舞瑜的流霜剑!”
“要技艺,要聪明。”小老板娘目光倏凛。
卓自清瞧得目瞪口呆,惊喟之情溢于言表,半晌说不出话。而他在她惊呆时,已收了剑势,立足凝神。
――清清,你说过想帮我的,现在就请你来帮我。
“我……这……”卓自清不明以是。她确切如他所言一向冷静看他,可她重视到的只是他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身影,而对于那甚么剑诀,倒未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