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之愿,有何不情之理?”皇后端倪如画,笑容温婉,“麟儿直言无妨。”边说边将远亲女儿扶起家坐下。
笑着免礼,赐座,天子又对着柔嘉随和说道:“那循环堂贼人根绝行已诛,麟儿但是大功一件!此次随你母后去紫虚观就放下心来好好玩耍一回,父皇还会另有重赏!”
“父皇厚爱,儿臣受宠若惊。陛下皇恩浩大,柔嘉感念五内,吾皇万岁!”
那块玉鱼置于书案之上,柔嘉并未触碰,那滑润无瑕的透水玉质却在柔嘉眼中稍显刺目。
崔良躬身带着小徒儿退下,领命而去。
天子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言语震得柔嘉心中讶异不已,自她回宫疗疾至今并未督办过羽麟殿任何差使,现在听闻天子如此说来,不由暗虑丛生,立时起家下跪施礼:
但是,隆德帝并未明谕册封王爵却授柔嘉玉鱼,是何意义?
景和宫, 千禧殿。
面对动手奉玉鱼的御前大总管,柔嘉心中按下狼籍和游移,依礼朝向玉鱼下拜谢恩:
顾女史应宣称喏,又跪了半晌却不再听得长公主接着叮咛,但又不成窥测尊颜,只能持续跪着等待.....当她感觉整片梅花林温馨都能闻声轻风吹落花瓣之际,那位天家嫡女终究开口恩准她跪安,出宫回府。
现在柔嘉心中虽是波澜澎湃,但脸上仍然一派安宁,还是坐着肩舆前去畅意居观山赏景。
从羽麟殿退出来,柔嘉当即叮咛崔良:“去将那今早送信之人召来见我,如果出宫归去了,便叫柳管事再派人进宫。”
但,柔嘉千万没推测,三日以后,统统都变了。
现在嘉佑坊有师父主持大局, 又有敖洺从旁襄助,那人双目复明即要归回轩辕族。待当时, 悠然山距帝都离得千山万水, 白驹过隙之下便是老死不相来往。长公主自发得心中已然放下很多, 暗中定了只要少见那人,日子悠长以后自会薄了那份动机。
安秀鼻尖微动,笑眯眯的眼缝中滑过一丝亮光,马上喜笑容开对着柔嘉深深一礼:“长公主钟灵毓秀,明德惟馨!”
“嘉佑坊......卓阁主.........”皇后将一粒小脂球般的果仁含入口中,细细咀嚼,待缓缓咽下了,终究点头准允。
当时候天子刚下朝不久,已在偏殿换了身简便袍子坐于书案后喝茶,见了嫡长女进殿,他的脸上立时一片笑意:“麟儿本日可觉着好些了?父皇刚阅过太医呈上来的脉息表奏,内心头实在轻了一大半。”
皇后见爱女脸上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心中欢乐不已,但又想着“病去如抽丝”,便又传了医女过来为长公主请脉,待医女报安跪退,这才放心松畅很多,笑着对许嬷嬷问道:“紫虚观之行,预备得如何?”
“回禀娘娘,紫虚观事件预备安妥,待娘娘择定谷旦,利于出行。”许嬷嬷自袖中抽出一本簿册献上,“请娘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