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七跟着侯牧之来到地字层的一间房中,她一进门便看到其他几个流水阁弟子都在内里。屋中之人见了云小七一踏入门槛,马上不约而同地站立,不管男女均抱拳行江湖之礼。云小七一惊之下当即作了长长一揖回礼,待她举目昂首时,对上了一双温情似水的笑眸,因而她也弯着眼睛回了一笑,就听着一边儿的侯牧之对着流水阁弟子说:“你们瞧!终究还是让我在马厩堵着他了!我说的没错吧?云公子到底也是个爱马之人啊!这几日内伤稍愈便去探马,可见其心纯良。如许一人,我侯牧之但是交定这个朋友了!”
这句话刚说完,三道目光更是齐齐堆积在了云小七的脸上,成心想不到的,有如释重负的,倒是最后一道目光,让她感觉毫无窜改,仿佛是洞察到了统统,胸有成竹普通。
只见坐在乐聆音左边的阿谁儒雅男人对着云小七又一长揖,斯文笑言:“之前只怪花某狐疑太过,竟然曲解了云公子,实在是无礼!但当时情势严峻、真假难辨,花某一时口不择言,实属情非得已。云公子挺身而出救人于危难之时,真乃大智大勇,可见云公子气度刻薄于凡人,还望云公子包涵,恕花某莽撞无礼了。”
侯牧之将流水阁弟子一一举荐给云小七熟谙,云小七浅笑着与人客气,一圈子兜下来,看得出那几个流水阁之人表里兼修有条不紊,由此可见流水阁主卓卉君是个因材施教的好师父,更可贵的是作为王谢朴重,对于她这个“野门路”冒出来的知名小卒涓滴没有轻视冷眼,德行课也教诲得不错,名师出高徒,不由让云小七对卓卉君那样的人物起了猎奇之心。
“好!”侯牧之对着云小七说道,“云公子真是个利落之人。来!这位就是我们二师兄,花清池。”又指着一个端静清秀女子先容,“这位是三师姐,秦言卿。那位是…………”
“云公子,这几日怎得不见你了?莫非是用心躲着我们不成?”侯牧之瞪大着双眼用力拍了下云小七的肩膀。
“本来就是你呀!我说如何刚才看到你背影当时候,为何感觉似曾了解呢!那模样的举止静态可不就是同一小我吗?”侯牧之咧着大嘴欢畅笑着,随后收敛了神情,当真抱了一拳:“相救之恩,没齿难忘!此后云公子如有效得着侯某的处所,固然开口便是!”
云小七为乐聆音倒了杯茶,对着花清池问道:“信上有没有提起,卓前辈身上可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