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弟又见外了不是?”侯牧之指了几样点心对云小七说,“快尝尝这些个,趁热吃吧!”
过了好久,热酒渐凉,卓卉君还是一丝动静也没有,守在床沿的喻小唯不由伸手三指为师父搭脉,竟然发觉师父的手腕不再如前些日子那般冰冷,心中一喜,刚一昂首看向师父,却瞧见师父的鼻孔中渐渐流出了紫色……既不是鼻血也不是鼻涕!
过了两壶茶的工夫,云小七闻声了乐聆音的轻唤,刚排闼入内即闻得房中早已满室酒香……云小七从速叫侯牧之留在了槛外,请秦言卿和沈纪舒畴昔将卓卉君扶坐起来,抬起卓卉君的后脑勺使她微着低头。随后云小七把煮了‘雷鸣小巧’的‘醉生梦死’倒入瓷碗,托在掌中置于卓卉君的颌下,但见跟着卓卉君轻缓的呼吸,浮于碗口上的一丝丝酒气也跟着渐渐钻入卓卉君的鼻腔。
喻小唯吃了一惊,不由得看向云小七,但云小七仅是直直盯着卓卉君的脸,却开口说道:“小唯女人,持续用心为卓前辈号脉,其他甚么都别多虑,如果卓前辈的内息混乱或是肌肤发烫了,马上奉告我!”
坐在斜劈面的卓怡萱被云小七的饿狼吃相给惊住了,不由得咬着筷子问道:“小虎......如何今早饿成这模样的?昨晚你干甚么去了呀?”
“乐女侠晨安!喻女侠晨安!”云小七一进房门就对着守在帐前的两个女人微微一笑。
云小七见那僮儿仍旧是那番低头沉默的模样,微微一笑,回身回房走了个来回,对着那僮儿摊开了右掌暴露了一块碎银子:“这几日多谢小哥儿的顾问,今晚鄙人淋雨又沾了泥,小哥儿送热水过来真真是解了燃眉之急的!一点小小谢意还请小哥儿收下。”
“云公子这几日辛苦了!霍某特地叮咛伙房为云公子筹办了各式点心,甘旨适口的,云公子……”霍一心话还未说完,面前的房门‘吱呀’一声就翻开了,只见云小七身穿新月长衫,白裤黑靴,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常日里脑门上的七股扎辫也散了开来,让云小七用一根细丝带一把抓了,与后脑勺的长发一起披在了身后,满身一通清爽气度。
“哈哈!小唯女人真真是学富五车的!当时还真的是惊天动地,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不过那会儿鄙人只是将那几棵‘雷鸣小巧’弄下来,并没有伸手去接……”
“不错!十一师妹可有想到些甚么?”霍一心面对着那清癯女人温颜一笑。
谁知那僮儿不但不接,反而鞠了一躬就要回身走了,云小七也未几想直接伸手拉住了那僮儿的左臂,心中俄然一顿,随后马上放手,赤脚跨出门槛挡住那僮儿的来路,直接将手中的银子抠入僮儿的腰带内里,咧嘴一笑:“小哥儿就当给我个面子吧!”话刚说完就一溜烟儿地提起水进了房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