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听到曲子，又是羞又是恼。虽恼，可又不知该如何恼，毕竟人家吹人家的曲子，一字未说，她的心机都是自生。

殿内的宫女已经震惊到不晓得该如何反应，云歌身后的抹茶一脸无法，悄悄地给小妹跪下施礼。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云歌本来想叫小妹一块儿来，可刘弗陵理都没有理，就拽着她来了沧河。云歌的快意算盘全落了空，本来非常悻悻，可对着良辰美景，内心的几分不高兴不知不觉中全都散去。

云歌轻声说：“我们仿佛神仙。”她指着远处宫殿中模糊约约的灯光，“那边是尘凡人间，那边的事情和我们都没有干系。”

橙儿笑道：“娘娘想要甚么模样，奉告奴婢，奴婢帮娘娘插。这些噜苏事情让奴婢干，不值得破钞娘娘的时候。”

如果皇子不是流着霍氏的血，那么刘弗陵也休想要皇子！

刘弗陵没有理睬云歌，只站在远处，悄悄地看着她们。

云歌笑得乐不成支，伸手去刮小妹的鼻子，“羞，羞，真羞！竟然吓得哭成如许！哈哈哈……”

上官小妹身材娇小，恰好椒房殿内的安排为了彰示皇后的凤仪严肃，件件都非常堂皇的大。

上官小妹呜呜地哭着，把眼泪鼻涕都擦到了云歌的袖子上。

小妹颤巍巍地登到了“龙头”上。冰面本就滑溜，现在又身在极高处，小妹惊骇地紧抓着云歌的手。

云歌倒是不依，一顿脚，一皱眉，满脸不欢畅，“有橙儿就够了，你们还怕我把小妹卖了不成？再说了……”云歌嘻嘻笑看着两位宫女，“这是我们小孩的玩意儿，有两位嬷嬷在中间，我们都不敢玩了。大过年的，就让我们由着性子闹一闹吧！”

云歌笑，“陵哥哥，我看到你带箫了，给我吹首曲子吧！可惜我无音与你合奏，但你的箫吹得非常好，说不准我们能引来真的龙呢。”

小妹随便点点头，两个老宫女服侍着小妹出了椒房殿。

他去城门驱逐到的只是大哥已经腐臭的尸身，另有嫂子举刀他杀、尸首不存的凶信。

云歌满脸欣喜，“你承诺早晨来陪我和小妹玩了？”

但是起码，这一次的坠落，她能够叫，她能够把她的惊骇、惊骇、苍茫、无助都叫出来，把她的哀痛、她的气愤、她的仇恨都叫出来。

云歌挽着小妹出了椒房殿，有两个年长的宫女急仓促地也想跟来，小妹对这些永久盯着她的眼睛，心中虽非常讨厌，可面上还是甜甜笑着。

小妹从盒中挑了一朵大红的绢花插到了头上，在镜子前打了个旋儿，笑嘻嘻地说：“早晨吃得有些过了，本宫想出去逛逛。”

霍光淡淡地笑着，“这是功德情，陛下膝下犹空，多有女子沾得雨露是我大汉幸事。”

可本日的河面，却无一点萧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