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回道：“我们府里的那四个，都是家生子，做事还算诚恳勤奋，就是有两个嘴碎，二奶奶的大丫头斥过她们两回，她们安生了几天，就又犯了老弊端，事情闹到我这，我已经狠狠数落过那俩丫头了。”

二人给姜大老爷佳耦行罢礼，由姜筠开口笑问：“爹，您明天不早朝？”

姜夫人点了点头：“好，我晓得了，春丫头那边，只将乔太医给她姐姐诊脉的事说，别的话先别乱提。”

姜夫人笑了一笑：“筠儿能勤奋克己，也是功德，我们就别横插一杠了……除了这两个嘴碎的，其他的呢？”

姜夫人眉眼不动，又问：“都嘴碎了甚么？”

“二奶奶请医服药的事，又瞒不住，她们嚼舌谁会被挑去奉侍二爷。”陈妈妈照实回道，“二奶奶的丫头斥她们背后乱议主子是非……”

高门大户里的肮脏事多了，便是未曾亲历，也听过很多，虐待暗害的缺德事儿，实在不是奇怪事，陶家大房、二房都生有孙辈了，就三房迟迟没动静，陈妈妈不免往这方面想。

“昨晚，母亲兴趣好，找阿箬、阿篱抹牌玩，一向玩到大半夜呢，俩丫头早晨就没回院里，直接在颐华堂歇下了，这会儿子，只怕还没睡醒呢。”姜夫人简朴解释道。

“二奶奶的两个大丫头，本来都是陶老夫人身边的人，跟着二奶奶还没多久，奴婢冷言瞧着，晴雪细心，碧巧谨慎，一言一行都端方得体，她们两个百口的身契，都转到了二奶奶这里，家里人在外头替二奶奶管庄子林子，其他的四个小丫头，都是单人身契，有晴雪和碧巧束缚着，也都诚恳本分，没闹过甚么幺蛾子。”陈妈妈持续回道，能在内院活动的丫头，也就这十个，其他的粗使婆子并不能随便收支后院。

仿佛认识到本身过于冲动了，姜大老爷清咳一声，又语气驯良道：“夫人，筠儿月尾生日，本年给他好好过一回，叫他表兄弟堂兄弟都来，让他们哥儿们聚着乐乐。”

“你讨厌……”一被抓挠腋下，逢春顿时笑的满床打滚，一边笑一边怒，要不是昨晚加了一场重头夜场戏，她才不会睡得这么含混，“我醒了，醒了，别再挠了。”

“如何说？”明萱堂的隔间里，姜夫人歪在炕上，手里端着一盏燕窝渐渐喝着。

“自乔太医叮嘱过后，二爷收敛了好些，上个月，也就四晚早歇，其他的日子，都在小书房读书习字，夜深今后，就直接睡下了。”陈妈妈又道，“二奶奶也识文断字，传闻偶然候会陪着二爷，在中间誊写一些佛经，小两口处的挺好的。”

儿子儿媳在坐，姜夫人不好直言，只能在内心腹诽本身老公，你得了吧，小丫头敢胆小包天玩儿你的宝贝鱼，还不是你本身惯出来的，笑了一笑，姜夫人劝话道：“都这么些天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昨儿下午，小丫头送过来一个荷包几双棉袜，满是贡献你的，因老爷昨夜返来的晚，还没来得及给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