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俩一唱一和地给逢春下达任务,末端,高氏又陈词总结,如果逢春不依她的话,那就是不敬不孝,逢春听罢,只语气冷酷的表示:“如果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必定会帮家里。”至于别的,免谈。
逢春站着不动,再道:“女儿已说了会极力。”
逢春底子不睬高氏,陈妈妈却大声高语道:“亲家太太也忒会装点承平了,说是叫我们二奶奶去给亲家老爷问好,到了那边,却把我们二奶奶单独留在屋里,也不知说的甚么*梯己话,又是吼又是骂,背面还叫二奶奶挨了打,叫我们二奶奶还留着干甚么,莫非亲家太太还嫌二奶奶挨的打不敷,想叫亲家老爷再打一回么!长公主的嫡孙媳妇,你们想打便打,也太不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了!和玲,扶好二奶奶!”
母亲开了口,逢瑶只能扁着嘴巴不吭声了。
这时,去二门叮咛轿马的小鸽返来了,去寻曹氏的碧巧,也跟着曹氏折回,曹氏面色清冷的走近,拉开逢春捂着脸的手,只见乌黑细致的肌肤上,鲜明是五个光鲜的红指印,且左边脸庞已肿了起来,曹氏严肃的目光一转,淡淡地看向高氏:“你叫逢春去给她爹问个好,反倒问出了一个巴掌印,你可真行。”
逢春默了一默,忽道:“若父亲没别的叮咛,女儿就先辞职了。”
陈妈妈心中不屑高氏的做派,愈发说的上兴,唾沫横飞:“哪个别面人家的父母,会脱手打女人的,二奶奶才多大,身娇体弱的,亲家老爷一巴掌下来,打的二奶奶倒地不起,亲家太太也不说护一护,就站在一边干看着,还说些不三不四的风凉话,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我也是长见地了……”
却说陈妈妈,自逢春被曹氏带到屋里抹药后,陈妈妈思虑半晌,又叫和玲去二门,告诉跟出门的保护,回府给夫人报个信,凡是逢春不在家的时候,姜筠都会去找姜夫人吃午餐,在得知逢春受了欺负后,姜筠气得怒喝‘的确岂有此理’,跟姜夫人说了一声后,直接骑马来了定国公府。
高氏慢条斯理地站起家,在一旁帮腔道:“春丫头,瞧你爹都活力了,还不快点给你爹叩首认错,将事情好生应下来。”
逢春带来的仆妇如此口无遮拦,气得高氏几欲吐血,真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长本领了,也敢撕破脸来闹。
“你这孩子,长辈们正和你说话,你却想着开溜,连最根基的端方礼节,都忘了么。”眼瞧着陶景神采愈来愈丢脸,高氏风凉话说的更顺嘴了,“真是翅膀硬了,连爹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你爹原还希冀你,唉……”前面又拖出一长串‘你太令人绝望’的感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