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微愣,奇道:“她的胎脉不是挺好么,为甚么会俄然动了胎气?”
陶老夫人悄悄应道:“对,该有的情面来往一点很多,但就是不让逢春返来,逢兰出嫁时,五姑爷亲身拟的添妆礼单,比当初给逢瑶的足多出一倍,入冬以来,各种外相、茶叶、香露、香膏没少送过,但就是没有你嫡母和逢谦的份儿。”
真是更加蹬鼻子上脸了,姜筠冷着神采道:“另有,就算她的孩子没被她折腾掉,来岁顺利出世了,你也不准去看她,甚么洗3、满月、百天一概不准去,也不准令人送东西慰劳她!”姜筠目光淡沉,语气生硬道,“你不准去瞧她,今后也不准她来我们府!来了也直接撵走!”
给陶家夫人们送外相时,唯独落下高氏,给陶家未成年的孩童送礼品时,又唯独落下逢谦,连逢春的庶弟逢林、以及庶出二房弟侄都有的东西,恰好逢谦没有,逢谦还是小孩子心性,遭到如此不公允的对待,气得哇哇大哭,哭着说‘为甚么没有我的份儿,五姐姐偏疼’。
逢则渐渐点头:“自是想的……她一出世,就是我姨娘照顾她,我姨娘病重的时候,又是她照顾我姨娘,我视她如同胞亲妹。”
逢则在姜府足足待了大半日,半下中午才乘车回到陶家,归去以后,自去福安堂拜见陶老夫人,说道:“与五妹夫一谈功课,时候就不知不觉畴昔了。”
姜筠亲亲逢春的额头,声音暖和却态度果断:“你四哥结婚,我自会备上贺礼,你若想见他,我能够约他出来见,新年的初二之期,我也自会派人走一趟,归正,只要高氏在陶家一日,我们就一日不归去。”
“罢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终归是祖母在痴心妄图了。”陶老夫人目光慈爱地看着逢则,“这些年,为着家宅安静,叫你们兄妹吃了很多苦,是祖母不好,你头一回姻缘不顺,这一回,你既觉着苏家女人好,祖母就给你好好办一场婚礼,也叫你今后安温馨静过日子……”
姜筠坐在椅子里,接口道:“可不是,嫤姐儿每天叽叽喳喳,小嘴儿都不待停的,逢春直被她吵得头疼,晏哥儿不爱说话,得逢春逼着哄着,他才肯哼两声。”
姜筠微扯嘴角:“没如何,就是觉着之前脾气太好了些。”
逢则蹲低身子,一手揽一只粉团似的小娃娃,神采暖和道:“哎,嫤姐儿和晏哥儿真乖……”又从袖袋里摸出两个荷包,一人分送一个,“你们出世时,娘舅不在都城,周岁的生辰礼品,现在给你们补上。”
晏哥儿则特别上道,衣裳穿得痴肥丰富,更便利他美滋滋的冬眠了。
逢春偎在姜筠肩头,轻声开口:“二爷,你真的一向不叫我回娘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