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心敏眼尖,见幼妹似有烦恼之事,遂出口问道:“阿箬,如何了你?是不是董临瑞那小子欺负你了?”出嫁的女人在婆家过的好不好,和婆婆、老公的态度大有关联,姜筠的第一反应,就是董临瑞有题目了。
见老哥暴露一幅杀气腾腾的模样,仿佛只要她说一句‘就是董临瑞欺负我了’,老哥就会掂刀去砍人的架式,姜箬忍不住眉花眼笑道:“才没有。”她只是有一点点沉闷,她和夫婿的情分那么好,为何半年多了还没动静。
本日气候很不错,午后的阳光十清楚媚,逢春清算一番后走出屋子,灿艳敞亮的阳光下,嫤姐儿又和丫头们玩起百玩不厌的躲猫猫游戏,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不断于耳,不远之处,晏哥儿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正捧着肉呼呼的面庞看姐姐玩。
寒冬已来,姜筠的胸口却仍然暖和坚固,脸颊贴着姜筠胸膛的逢春,眼睫悄悄颤了颤,低声道:“我晓得,我晓得二爷待我特别特别好。”这一点无庸置疑。
“那你在不欢畅甚么?”这下子换姜筠微有不解了,“总不会是你婆家嫂子欺负你了吧。”嗯,貌似妯娌间相互负气的也很多。
待逢兰的屋里只剩自家姐妹时,逢萍忍不住说道:“五mm,你婆婆待你可真驯良。”
“对不起……”半天以后,逢春憋出来还带着哭音的三个字。
望着神采略难堪的姜筠,逢春忍不住悄悄浅笑,要实在打实的论道起来,姜筠实在是一个极好的人,与其说是极好,倒不如说是完美,贡献父母,酷爱家庭,敦睦兄妹,很少有人能将这三件事兼顾,而姜筠却做到了,不消老爹老娘催着撵着,他就会很自发地勤奋刻苦,从反面姜策大哥争抢任何东西,待姜箬也是关爱有加,待她和嫤姐儿、晏哥儿就更好了,没有虚情冒充,只要至心实意,是她心性胆小,对他的好老是充满思疑,总感觉男人都不成靠。
要说还是母女连心,姜夫人拉着幼女的手,笑着欣喜道:“傻丫头,你结婚的日子尚浅,着甚么急呀你。”
姜筠穿戴一身厚重的华贵貂裘,骑马走在前侧,逢春陪姜夫人坐在车厢内。
逢春伏在姜筠怀里思路万千,最后迷含混糊地哭睡着了,等红胖着眼皮醒来时,姜筠已经又不见人影了,逢春坐起家来,抱着被子愣愣的发楞,很久以后,渐渐从脖子里拉出一枚玉锁,她戴的这一枚玉锁,上头刻的是‘天长地久’,姜筠戴的那一枚刻的是‘永结同心’。
待客人来得差未几时,刘氏宣布洗三礼开端,屋中的女眷都拥近了观礼,礼成以后,各家女眷便分开逢兰的屋子,叫产妇和婴儿好好静养,逢春原要陪侍姜夫人分开,姜夫人却笑着叫她留下:“你们姐妹可贵聚的划一,留在一处多说会话吧。”然后,拎着笑嘻嘻的姜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