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攻守互换，唐牧从首辅变成个从二品的外官儿，而陈启宇一跃登天炽手可热，比起一年前的相见，小梁氏看韩覃时，也就轻松，或者说随便了很多。她随行总要带着几个美妾，进炭行从一楼上到二楼，侧首笑对韩覃说道：“炭行毕竟算不得甚么面子买卖，你挺着个肚子如此吃力吃力，所挣也不过一点辛苦钱，我都替你不值。”

唐牧缓舒了口气，捞韩覃起来轻揉着她前胸那鼓胀，揉得很久低声道：“回身，趴下！”

莫非他真要你死才肯放过你？”

几百年来，后宫多少嫔妃，也没有人如那韩鲲瑶普通，写出那样香艳*的书来。而那乳母，也不知从那边翻出那本两百年前的书，用来教坏他的女儿。

“晓得！”那是陈卿的哥哥，宋国公府的世子，韩覃当然晓得。

直比及陈启宇下朝，一同在外院吃过晚餐，唐牧才回了避心院。

在宿世，他恪守陈规，即便有鱼水之欢，不管妇人是谁，用的老是最能叫妇人们受孕的体位。这辈子，他只与韩覃有过伉俪之事，为着本身比她老太多太多，一向以来，他老是以她的欢愉与享用为主。

“李昊不是孩子，他是个二十岁的成年男人。可在你眼中，他还是孩子一样。你为了让他逃出我的包抄，心甘甘心陪我这个老古玩一起死，情义之深，竟叫我都忍不住要击节赞叹！”唐牧一字一顿，回身戾目盯着韩覃问道：“如此深沉的爱与捐躯，他是否能感遭到？”

韩覃软坐在地上，唐牧伸手勾她的脑袋，她便伏首在他大腿上：“二爷，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叫你驯怕了，顺服了，此生只情愿跟着你一小我。对于旁的男人，不肯，也偶然多看一眼。以是不管你走到那一步，我都会陪着你，好不好？

灯下看美人，她唇上还施了淡淡一浮胭脂，颊上一抹绯红，惟那双圆萌萌的大眼闪着总叫唐牧深觉罪过的天真。在他的灼灼谛视下，她拂落薄纱寝衣。唐牧喉头一紧，她内里寸缕无着，缓缓直起家子，两弯柔蒂圈上他的脖子，启唇一股淡淡的酒气。

那怕宣府那一回她犯了那样大的错，唐牧也没有像明天一样，看着她时眉间一股恨其不争的鄙弃与冷酷。那夜因为她的决计奉迎他未发作出来，以后冷了她这七八天，明天是要挑开脓疮算总账了。

陈启宇答了声是，又问道：“皇上可另有要交代的？”

那还是他做帝王的时候。他独一的女儿，也是宫中独一的公主，那一年只要八岁。

展转两百年，唐牧仍还记得韩覃亲笔描述过的，她与李昊之间的爱与绝望，从第一次亲吻，到两个孩子关于人事第一次的冒险，再到她如何扮成小内侍偷偷渡入乾清宫与他幽会，听到太厥后巡的动静时的仓促而逃，她写的有多详确，他便记得有多详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