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伸出一根手指,往我手背上就是一划。我哎哟一声,手背上已经多了一条血口儿,“你他妈到底要……”
老太婆被逼得步步后退,急声道:“我晓得!快!快拿大黑刀,那大黑刀有来源,镇得住见不得光的东西,从速!”
“贱人,十几年来你日夜守着这长江三尺浪,不过就是想针对我……本日我就让你完整断了这个心。”
就当我将近堵塞要死的时候,身后有人拉了我一把子,恰是真品的老太婆。
我赶紧呼喊了一声:“老太,那是片瓦砖!不是小我!”
“别动!”
老太婆将我的手扯了出去,任由鲜血流淌而下,滴滴朱红落在大佛铜身的肚子上。本来像无头苍蝇乱冲乱来的阿爷猛地一向腰,像是闻到了鲜血味,狰狞着脸飞扑过来,重重地就撞在了大佛铜身上!
“好你个大头鬼!你往上看看!”
老太婆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阿爷,像是在策画着甚么,俄然一回身,“把手伸出来。”
还没等我弄清如何回事,老太婆嘴角一勾,划出一道嘲笑,五指一伸,重重就按到我的胸口上!
就听杀猪宰牛般的一声惨嚎,像是烧开水那样,这老东西身上不竭地冒出股股白烟,眼瞅着就要起火。
老太婆没有答复我,只是咬牙切齿地大声道:“本来真的是你这个老贼在背后搞鬼!敢做却不敢露面,向来是你们这类正道儿的德行!老贼!你敢不敢出来!”
靠近这么一瞄,阿爷烧得可够惨的,皮肉都裂开了,那眼睛烧得都没了,眼眶浮泛浮泛的,怪吓人。
我高低两排牙磨了磨,心想干就干吧,你不仁我不义,你压根就不是我阿爷,甭怪我手黑心辣!
老太婆侧身一个哈腰,给我腾出了空子,我二话没说扬刀就劈,这瓦砖晃了晃,仿佛想有行动,但在大黑刀的寒光覆盖下,黑气收敛了很多,仿佛遭到克星一样,死死地被定住。
厉声入耳,我打了个颤抖,再定睛一瞧,面前竟是老太婆!敢情我差点把她给砸了。
“小子!你疯了吗!”
“啊!!”
我脚都没站稳,一个劲大口喘气,真是心不足悸,再迟那么一点,恐怕我就得人断两截。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飞身形就蹿上去,跟那黑衣人交起手来。
这一下子我内心就凉半截了,敢情是赶上了大角了,比阿爷还要横啊!
“上来!”
老太婆嘶声叫着,完整没了那种沉稳应对的气态,明显是刚才那衰老的声音引发了她的气愤。
刚才一块大佛耳朵就烧得这老东西落空自控,现在他给大佛整一个大拥抱,可不找不利吗他!
“啪嚓!”
大板砖还没砸下去,就听有另一道声衰老沙哑的声音绵绵传来:“贱人,你想毁我功德?公然是养不惯的野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