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丁大全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吧?这是老寿星吊颈,嫌命长了吗?
“事已至此,万无再撤退的事理。【零↑九△小↓說△網】我再给官家写一封弹劾董槐的奏章,然后马上入宫,请官家治我私行勒迫董槐之罪!”
“官家到底是何意啊?不会治我们的罪吧?”丁韦固然一贯非常攻于心计,但毕竟春秋较小,骤临大变,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有甚么事情,不能派人过来传讯,却要宰相亲临?莫非是有甚么需求当即审理的天家重案?
窦仪不敢再往下想。
小黄门瞥了一眼,见得数量不在少数,顿时喜笑容开。宫中都说丁御史为人豪放风雅,对内侍们极其友爱,不似别的文臣那般据傲,本日一见,公然如此。
若真奉了圣旨拿董槐来大理寺问话,岂有走到门口却逃脱之理?如果无圣旨而擅自调兵去缉捕当朝宰相,以兵马刀刃相胁,迫使宰相至大理寺……
“爹爹是对抗董槐一党的中流砥柱,必定获得官家的重用了。“
当下接过丁韦送给他的钱,道了一声谢,欢天喜地的走了。
只要丁大全丁御史,对宫中内侍,不管职位凹凸,皆是恭敬万分,还三不五时的拿些银钱来供他们花,也难怪宫中上高低下的内侍们,对丁御史都是交口奖饰了。
“爹爹筹办如何做呢?”丁韦的表情也大为放松,他虽对本身这个爹爹有着万分怨气,但此等事情,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人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
若官家真有别样心机,那他便是闯下滔天大祸。
“吁”,听完小黄门的话,丁大全和丁韦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大理寺卿,少卿等人纷繁赶到,闻得事情颠末,不由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爹爹公然好算计!“丁韦鼓掌,衷心的赞道:”他们闹得越大,官家便越会以为董槐势大难制,越不成能规复董槐之相位。他们跳得越高,便摔得越惨。“
四更天了,宰相在此时进入大理寺,却不知是有何要事?
“老爷,宫里来人传话啦。“合法父子两人坐立不安之时,宫中的动静终究传过来了。
“董大人让小的过来给丁御史传话。官家方才下旨,罢去董槐的相位,暂由程元凤、蔡抗轮日当笔。董大人正忙着去传旨,特地差小的过来丁御史传话,让丁御史放心。”
“爹爹,官家到底是何意?莫非官家真要死死保住董槐的相位吗?若果然如此,那情势对我们但是大为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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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槐结党营私,用心叵测,着马上免除董槐右丞相兼枢密使之职,托付大理寺扣问。“
“此次虽担了一些惊吓,但毕竟是有惊无险,不负你我父子两人这一番苦心运营。现在董槐已经被官家下旨罢相,接下来,便是要造出更大的阵容来。”丁大全一扫先前的愁闷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