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回握住段玉苒的手,对女儿的通透既心疼又欢畅,“难为你已经想得如此明白。你尽管放心,你爹爹与六郎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府里的人发难,你爹就再提分炊!大房和二房早就巴不得分炊、摆脱太夫人与四房,在这件事上定不会出言反对!但太夫人和四房必定分歧意,必定也就会息事宁人了。”
比拟起女儿的淡定,三太太多少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此次大太太可不会再帮她们了!说来,不跟着太夫人一起非难她们就该是万幸!
“老三家的,我传闻比来你们三房在内里可没少折腾啊?”太夫人沉吟了半晌后拖着声音冷冷地开口问道,“又是租铺子、又是装潢的,难不成是伯爷给了老三差事做?”
轻嘤一声,段玉苒从三太太的怀里撑坐起来,面庞没甚么精力地细声细气道:“多谢老太太关爱,孙女也只是……只是刚病愈体虚罢了。”
“啊!”段玉苒俄然娇呼一声,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娘,您不消害怕。”在去明熙堂的路上,段玉苒握了握姚氏冒汗的手道,“靠人不如靠己!就算我们故意投奔大房,可儿家却还是是不把我们当本身人看,竟还算计我去给大堂姐夫当填房!至于二房,大哥哥在书院读书鲜少回府,二太太又是个不管事的,现在大太太都不护着我们了,为了大哥哥的出息,她也不会脱手相帮的!我们母女本日要耗心对付的也就是太夫人与四太太了!”
姚氏被段玉苒的话逗笑,却也真的放松很多。
暴虐的老太婆!三太太和段玉苒在内心同时骂了一句太夫人!
太夫人又哼了一声,没戳穿段玉苒的大话!倒是大太太的色微微泛着乌青。
三太太先是一愣,随即体味女儿眨眼的意义,干脆撇腿往地上一坐,抱着段玉苒就开端哭起来。
三太太与段玉苒不急不慌地进了明熙堂,公然看到其他三房的太太都在坐,太夫人拉长着一张老脸冷冰冰地望着她们母女。
固然有父母和兄长在暗中互助、帮手讳饰,但段玉苒在内里置铺子的事还是被府中其他几房和太夫人晓得了!
“哼!幸亏伯爷信赖你们一家,每年报上来的帐也从无置疑!”四太太再接再厉地嚷道,“现在想用私吞的钱在内里购置私产,倒叫闺女出来顶着,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给老太太存候了。”三太太和段玉苒同时福身向太夫人施礼。
“我不幸的四姐儿啊!老太太、大太太,快去请大夫给四姐儿看看呐!如果四姐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是不想活了!”
“胡说八道!”坐在一旁的四太太按捺不住的尖声道,“三伯与六郎没甚么差事可作,三嫂当年嫁过来时嫁奁也少得不幸,你个年青女人哪有钱置私产?莫不是你们一家在平城时私吞那边财产的收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