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因为这几日连续有外使过来,门前都铺有软垫,还是那种比较厚的毛绒软垫,应当摔不好人。
年景拾起书画册,回身看他们满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神采,道:“师兄……他只是晕畴昔,应当没有大碍。”
一本二十两银子,还不错。
邦交比试当日,胡作梅带年景和傅明去的。
面圣,还是那种热血沸腾的场合,很多监生都跃跃欲试,连布伦都凑热烈跑去报名。
傅明嘴里应着,内心却没筹算听年景的,邦交比试但是圣上亲临,不争个殊荣岂不是丢他们国子监的颜面。
以后几日年景为赶禹之鼎的四本暹罗语书画册忙的不成开交,连事前筹办好的各个科考猜题也没来及编写,私卖铺那边来催了好几次。
他们此次进贡过来十几匹汗血宝马,用汉文一一列写特性,这不是要性命?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意味深长。
布伦哈哈笑道:“我就是凑热烈,可没真想去。”
“主子爷……”远远跑来两个样貌很阴柔的男人,他们看摔在地上的那人一动不动,吓的惨白着脸跪扑畴昔。
禹之鼎抹汗。
听他还是这设法,胡作梅很担忧,正想再说他两句,马车已经到了目标地,门口的保卫在催他们出来,“帖子拿好,多听瑾瑜的话,莫逞强……”
布伦哈哈笑道:“邦交比试如果能有银子拿,瑾瑜兄包管会去。”
布伦怕他们闹到国子监,赶紧让年景先赶了来岁会试的策论和经义送畴昔,以解燃眉之急。
九阿哥本来筹办回府的,但是没走出多远,就闻声年景在用俄语怼沙俄的使臣,并且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反咬别人用心叵测,顿时来了兴趣。
他骂完,看到中间另有外使在,干咳了一声道:“禹大人,我这身材不适,和沙俄切磋之事你别的再寻人……”
禹之鼎回道:“回九阿哥,小师弟姓年名景,字瑾瑜,是武昌府人,现在在国子监读书。”
天子也是人,有甚都雅的。
一人用俄语道:“就是你……”
年景正考虑要不要去王府请王子真转交,身后传来马蹄声,“让开快让开……”
两人齐齐跪在地上,叩首道:“主子不敢。”
年景微微挑眉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鸿胪寺前面立有上马牌,你们罔顾律令在此纵马,几乎伤到外使另有理?”
九阿哥仿佛挺欢畅,他微微勾起嘴角道:“你喜好便好,记得把谢礼送到爷府上,无需太贵重的谢礼,故意……便可。”
自是说的。
各国使臣派出比试人选,一眼望去没有一个弱鸡,年景尽能够降落存在感,不让沙俄那边重视到,但是中间的傅明仿佛被打了鸡血,一副随时筹办跳出去一决雌雄的模样。
接到圣旨的时候他就在想天子如何会让他去邦交比试,年景如何都没想到是因为九阿哥特地请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