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远远传来，“我去。”

“过来。”

崔医女摇点头，颤声道：“皇上，娘娘心头郁结一日不除，你便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没法救治。即便两位院正，亦......”

微小的梦话从怀里而来，龙非离蓦地回过神来，吻上璇玑的眉，迭声道：“小七，朕在这里，朕在这里。”

这时，听他语气，那森冷里却有抹让人不成置疑的断交。

却见龙修文望向璇玑，一揖到地，淡声道：“年嫔娘娘，刚才是微臣冲犯了，望娘娘莫怪。”

窗外天气墨染，竟不知他已站了多久。

他看了她一眼，道：“就该死。”

纳明天朗大吃一惊，年嫔？西凉左相之女，庆嘉天子的侧妃？本来宫闱之事，他并未几热中，但关于这年嫔的动静，朝廷表里，克日早已捅破半边天，她被贬罚多次，天子为她二次罢朝倒是不争的究竟！

她漠漠一笑，闭上眼睛。耳畔，水晶帘滑下的声音凌厉刺耳......厅子里，瓷瓦破裂委地之声传来，不断于耳。

龙非离一惊，伸手翻开她的外裳，便要察看。

脑里俄然划过烟雨楼那男人对她做的事，龙非离袖里双手紧握，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谁跟他争，他便......杀了谁！

这一骤变，世人无不吃惊，再看去时，却见天子已回身疾步拜别。

仿佛坠入冰窖，璇玑手足一片冰冷，她想冲畴昔厉声诘责他，想像上回一样，狠狠甩他一个耳光，最后却倚着门背，有力地滑下身子。

龙非离浑身一震，往璇玑脸上瞧去，见她盗汗淋漓，眉肉痛得也颦成一团，贰心头惶恐慌乱，竟一时默了言语。

年旋怎会是年嫔？可她确是年姓！只是，如果宫妃，怎会出宫？中间的龙修文却一声不吭，唇微抿，与天子有二三分类似的脸，一派沉着。

药石无效......

年嫔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刚才仓促一瞥，只见她衣衫一片血红，纳明天朗惊奇更甚，脚步竟下认识往前移去，眼梢却见龙修文剪手在后，淡淡盯着空中，不知在想甚么。

“龙非离，龙非离......”

龙修文看了天子一眼，眸光含笑，“还记恰当日金銮殿上，皇上提及那烟雨楼刺客之事，想来此人有相像，虽甚罕见，却也属平常。刺客如此，本日年嫔娘娘之事亦是如此。”

不会的，不过是他一时气言罢了。

“小七，你说，你想要甚么，朕都给你！”龙非离搂紧怀里女子，哑声道。

璇玑一惊，吃力支身起来。

“加上积患在心，引发高热，心肝郁结，向为病者大忌，若高热不退，再好的药，奴婢恐怕亦......药石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