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囤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但口气仍然严厉:“有事儿说事儿,就还是我兄弟。”
“跟你探听点事儿。”满囤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挑着关紧的问。
柱子摸摸鼻子,不吱声。
“想要裤子啊,”满囤站在劈面的大石头上,居高临下盯着他:“那得先回我几句话,答好了就还给你,答不好,你就光着屁股走归去吧!”
满囤没接,而是瞥了他一眼:“这是让你过来的跑腿儿费吧。”
满囤四下望了望,这边儿除了他们两个再没别人。忍不住白了一眼晒得跟黑炭似的柱子,都是爷们儿,咱不过是略微白了一点儿,有啥大惊小怪的。
成果这么一拎,从衣服里掉出一包烟来,封口还没拆。
“咳,这烟它就是克生给我的。”
归正浑身也湿透了,满囤干脆就脱了个精光,把脏衣服冲了两下,湿漉漉地摊在大石头上晾晒。
“嗯,听着呢。”满囤装成毫不在乎的模样。
幸亏此时王氏已经对儿子全然放心,要不然满囤都不晓得该从哪儿跟她解释。
“柱子你如果不拿我当兄弟看呢,”满囤顿了一顿,声音也沉下来:
柱子张了两次口,最后烦恼地一拍水花:“满囤兄弟,是我不好,为了包烟,我真是胡涂。”
满囤内心就迷惑。
他宿世跟那些爱垂钓的同事呆久了,也会体味一些零散的知识。
“以是你就这么把我卖了?”满囤一挑眉。
如许的处所普通是垂钓者的首选目标,凡是都有鱼。
柱子就不甘心肠光腚蹲到了石头上晒着。
他固然不懂该如何摸鱼,但想着本身另有事儿要找柱子帮着传话,也就把裤脚挽到大腿根儿,跳到河里,顺着河沿的长草丛找去。
等他到家没一会儿,先是铁蛋呼哧呼哧拎着一大篮的刚摘的菜,放到了门口,这是在替他哥来报歉。
“这孬事儿吧,也是他出的主张。”柱子说着,又谨慎地看了一眼满囤的神采。
有古怪啊。
“别如许啊,满囤,我就是谈笑,这大中午的,石头都晒得烫脚底板儿。”
“不想要裤子了?”
“要问我题目?好啊,随便问。”
“一包烟可不便宜。”
“我当个啥事儿啊,生蚕蛹嘛,缫丝厂多的是蚕蛹,要多少有多少。”
满囤也收了。这帮公子哥儿过了夏天也得去上学,除了谨慎思多了些,也没传闻甚么别的罪过。毕竟帮过本身好几次,跟他们别走太近就得了。
柱子仓猝往岸上追了两步,因为没有裤子,又只好蹲到水里,为本身辩白起来:“这事儿也没这么严峻啊,我也就是一时胡涂,贪了点儿便宜。”
柱子先是一愣,立即又装傻:“啥烟儿?”
“一包烟嘛,想要就送你了,有啥好问的嘛。”
柱子见是一卷儿钞票,先愣了下神,摆布看看没人,从速收了起来:“你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