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夜明珠缓缓转动，顾清昭一步步逼近小太子，指尖悄悄触碰上银色面具的边沿。

“你……”顾清昭微微沉吟，抚摩上小太子身后的朱雀图腾，“这朱雀该不会是画上去的装点吧，一个如此无知脆弱笨拙之辈，竟然是朱雀后嗣？”

“一，”顾清昭却仿佛没闻声普通，不给于猎物任何挣扎的机遇，一锤定音：“你待如何？”

顾清昭手上白光一闪，指尖多出一支作画的羊毫，他悄悄挽起衣袖，在青年疤痕上做起画，疤痕开端处多了一朵摇摆生姿的荷花，卧在青年太阳穴处，说不出的旖旎，“你想死？”

顾清昭底子不需求小太子答复他甚么，已开端讲下一个故事：“慕容冲是燕国的皇子，被封为中山王，大司马，勇猛善战。厥后燕国被秦国灭国，慕容冲因为生得仙颜无双和她姐姐一起成为娈宠，被迫服侍他们的灭国仇敌秦帝，”话音一转，慕容昭半回过甚，眼风斜斜地扫太小太子满身高低，像在评价一件物品，“如果你，当如何？”

“慕容冲在阿房宫中被秦帝宠幸了三年，十二入宫，十六出宫被任为一城太守，”顾清昭说着这些事的时候声音飘漂渺渺，天涯传来般不逼真，仿佛他只是一个凡心大起的老神仙，来这里点化一个冥顽不灵的后辈，下一刻他就会抽身拜别，“当了太守后的慕容冲发奋图强，收拢各方权势，以两万兵力起兵，攻陷秦国帝都，手刃仇敌。”

蓝衣神仙愣了愣，从未有人对他如此不客气过，眉梢一压后，像是明白了甚么般，抱拳辞职道：“客人随便。”将房间大门悄悄关上。

“怪不得你朱阳国必定灭亡，”作好画，顾清昭赏识半晌后，扬声大笑，“为这点小事要死要活，你父母真是笨拙，如何就捐躯掉皇族全皇族性命来保下你这个软弱无能之人。只要弱者才会向灭亡低头，他们脆弱得不能忍耐一点的折磨，没有勇气克服窘境，因而挑选向灭亡臣服。一死了之，百事不问，是世上最轻松不过的事。”

他重新抬开端，本该亮若星斗的眸子黑得了无朝气，一双眸子被仇恨、不甘、求死等各种阴暗情感充满着，唯独没有求生，自嘲般隧道：“你想如何？孤浑身气脉已被锁住，连自爆都不成能，你想戏弄孤，那就纵情的戏弄吧，但别妄图孤会对此作出任何回应。”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君名孤寡，人君自谦称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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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眼中的赤色褪掉了一半，眼中暴露思虑的神采，他想问顾清昭你说的这般刚毅之人真的是凡人，而不是一方成名修士，但不管修士凡人与否，这个故事都带给他太多震惊。

“哈哈，”顾清昭抬头大笑，用一种玩味的口气说道：“你断其根，爆其头，不必然能够胜利，就算胜利了，下一刻你也该身首异处，真是最最笨拙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