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主府门口,苏九鄙大家通禀后走了出来,步下台阶,极其霸气地踢开了轿门。
“也好,大驸马你就代庖一下吧。”苏九杏眼骨碌一转,刹时点头同意了,很快给裴元诤让了道。
侯爷府并没有像公主府一样张灯结彩,裴元诤到的时候,温衍已经身穿一身红色喜袍等他了。
温衍咬牙对峙了好久,终是起家伏上了裴元诤清癯的背,让他背进了公主府大门。
说完,裴元诤让出了一条道,指着身后的花轿对温衍说。
喜帕下的温衍听了直磨牙,恨不得一脚踹飞面前的苏九。
一张休书从温衍苗条的手指间轻飘飘地落到了丹芙的面前,风华绝代的男人,惨白的俊脸上一片冰冷,没有一丝的不舍与不忍,无情地好似在打发一个家仆那么判定断交。
下得马来,一身白衣的裴元诤徐行走下台阶站到温衍的身边。
“来日方长,侯爷。”裴元诤淡笑,微垂的墨眸里敏捷闪过一抹冷然。
裴元诤翻身上马,一声号令,迎亲的步队锣鼓喧六合按原路返回公主府。
“喜婆怕是背不动二驸马,公主,不如让我代庖吧。”裴元诤走过来俄然开口说道,一旁的喜婆忙对他递了个感激的奉迎笑容。
“裴元诤,你好样的!”进了大门,温衍神采乌青地在裴元诤的耳边低吼。
本来侯爷有更高的枝可攀了。
“回公主府!”
寒阳,你个贱人,如如有一天我丹芙能回到都城,我必然让你死无全尸!
这也是她给温衍的一个上马威,让他明白一下,在这公主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半个月以后,曾经风景一时的丹阳王从大理寺的大牢里被放了出来,以行刺天子得逞的名义肃除了王爷的称呼,被贬为百姓,永久不得入京,其女丹芙郡主被定远侯休弃,被肃除了郡主的名号,与其父一起被赶出了都城。
明天公主府张灯结彩,府里府外洋溢着喜庆的红色。
裴元诤背过身半蹲在轿门口,清澈的声音透着一抹不平常的降落。
迎娶第二任驸马的典礼没有第一次那么昌大,苏九此次并没有穿戴厚重的嫁衣骑马游街去侯爷府迎亲,而是让裴元诤代庖,让他带人抬着花轿去把温衍接过来。
城门外,一身布衣的丹阳王感慨地望着城门里热烈的气象,心中天然是恨的。
“本侯爷休你不需求来由!”温衍冷傲地扬眉,冰冷的语气里蓦地多了一丝不耐烦。
“女儿,走吧,温衍他本日嫁进公主府,不会来了。”丹阳王心疼愤怒的声音终究把堕入回想的丹芙拉回了神,含泪望着面前高高的城楼,难掩心中的恨意,在丹阳王不竭地拉扯下,乘着马车一起向西而去。
“走,我们出来等他们返来。”
“侯爷……”丹芙颤巍巍地哈腰把飘落在她脚边的休书捡了起来,声未起,泪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