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裴相,还是温衍,这两个男人能乖乖听她摆布吗?
“多谢裴相挂记,本侯爷无碍,只需歇息一阵子便可。”温衍渐渐展开了颀长的狐狸眼,冷冷地睨了一眼上方含笑的裴元诤,扭头对身边站着的管家叮咛道。
“父皇,你放心好了!”苏九豪气地拍了拍苏邪的肩膀,信誓旦旦地拍胸脯包管道。
“甚么?”闻言,闻言吃力地半抬起家,惨白的薄唇几近要被他的牙齿仇恨地咬出血来,颀长的狐狸眼里当即喷薄出敞亮的火焰来。
“九儿啊,温衍手握重兵,你把他娶进公主府,万一你把他如何样了,父皇的皇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单独抹泪哀伤了一会,苏邪带着张公公回宫了,而苏九呢,静等裴元诤从侯府带回好动静。
裴元诤不想跟温衍兜圈子,归正这件事说到最后,温衍必然暴跳如雷。
苏九把话说到这份上,苏邪也只能勉强地点点头,暴露一抹比哭还丢脸的笑容。
啊?九儿叫裴相去侯府说亲,这不是难堪他的宰相大人吗?
“你……”温衍被裴元诤意有所指的一眼气得神采发青,两只大手紧紧攥着被角,手背上青筋暴跳的。
“你家侯爷呢?”裴元诤双手负在背后,跟在带路的小厮身后。
如若皇上想杀他,他便反了,即便现在并不是好机会!
“本侯爷挟持九公主乃是极刑,裴相莫不是帮皇上来宣圣旨的?”微微眯眼,温衍不屑嘲笑,惨白的俊脸因情感的起伏而暴露一抹病态的潮红。
“你安知将来你会爬到秘闻的头上呢?”裴元诤不在乎地轻笑,清雅的墨眸里装着淡定和安闲。
裴元诤在侯府门外站了好久,最后还是抬手叩响了侯府的大门。
阿谁该死的九公主不但害他名誉尽毁,还害他深受重伤,现在却妄图娶他进公主府做驸马!
温衍的神采因裴元诤的这番话而变得狰狞,惨白的俊脸上,病态的潮红晕开了,额头青筋暴跳,呼吸更是短促,胸膛起伏地短长,差点让一旁的管家担忧他们家侯爷会被活生机死。
“我想侯爷已经听清楚我的话了。”裴元诤的神采始终淡雅如风,“依目前的环境来看,情势对侯爷很倒霉,丹阳王已经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大牢内,九公主不会放过他,到时皇上必然会借此机遇削了他的兵权,你拿不到丹阳王手里的兵权不说,九公主也定会借机措置你,孰轻孰重,侯爷本身好好想想吧。”
“给裴相看座!”
“侯爷,可曾请个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你我不过是臣子,而她是高贵的九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再负隅顽抗都是徒劳,不如顺服了她的意义,来日方长。”
哎,他的九儿诶,如何越来越异想天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