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苏九不怒反笑,娇笑地挑起一边的柳眉兴趣盎然地看着他。
苏九一起被温衍带着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的,到城门口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头晕目炫想吐地要命。
“走开,不消你扶!”小桃愤怒地拍开了裴青的双手,跌跌撞撞地扶着肩膀跑出来拿画。
“侯爷,你这是要给你老婆讨回个公道吗?”
裴青睐神默了默,很快点头承诺了,不睬小桃的叫骂,直接扯着她的手臂进入了内堂。
“小桃,去把侯爷的画拿出来,先让丹阳王好好赏识一下,然后给本公主临摹几千份,披发给都城统统未出嫁的女子,让她们好都雅看侯爷的身材,多美啊!”
“王爷,你带着兵器擅闯公主府欲行刺公主,这是极刑,来人啊,把丹阳王抓了,先押到大理寺大牢听候措置。”裴元诤的声音很轻很柔,面上惯有的含笑让人如沐东风,但说出的话却让丹阳王气急废弛。
“裴青,你和小桃一起去取画,将画挂在城门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如果你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就不配留在公主府持续跟着驸马,你听明白了没有?”
温衍见状,当即飞身下去抢画。
“我不但是宰相,更是九公主的驸马,把王爷押到大理寺去!”清平淡淡的腔调不含任何的情感,裴元诤垂眸,当即号令道。
这里是公主府,是她的地盘,哪轮获得他们来撒泼!
苏九被挟持走后,裴元诤一身白衣,清贵文雅地从紫藤架下走出来,迈过台阶,徐行走到了被公主府保护围着脱不了身的丹阳王。
“你敢本公主就敢!”无惧抵在脖子上的利器,苏九笑得更加灿烂,一双杏眼张狂地瞪着他。
“来人,把温侯爷给本公主拿下!”
伤了她的脖子让她流了血,如何样也要支出点代价!
闻言,裴青发挥轻功到城门口的位置把画挂起来。
“王爷你这话说错了,丹芙郡主想对本公主的驸马不轨,本公主岂能饶她?”苏九拍掉手中的鱼食碎屑扬唇嘲笑,微眯的杏眼却瞟向了一旁拿着一把银枪立在丹阳王身边寂静多时的温衍。
苏九在被温衍挟持跃上墙头的一刹时,眼角的余光鲜明瞥见回廊的紫藤架下,有一个红色清癯的身影立在那儿,清雅的眉眼如画,安宁闲然,没有暴露一丝一毫的镇静之色。
现在,挂在城门口的画也摊了开来,一阵风吹过,把丝丝缕缕的秋色吹散到都城的各个角落里,生根抽芽。
嚷嚷的丹阳王很快被押走,裴元诤垂眸看着满地的狼籍,无声一笑。
“公主……”小桃失声惊叫,再也不敢走一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哭着。
“公主,画要挂上去吗?”
“你仿佛忘了你的画还在本公主的手里捏着呢,你想对本公主倒霉的话,本公主也只好拿出那副画让天下女子饱饱眼福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