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姩宝身边的囡囡，也眨巴了下眼，软软的面庞带着熟睡后的酡红，小脑袋还没复苏，跟着姩宝说的话就秃噜了出来：“好累呀~”

簇拥而来的波浪好似夜幕下堆积着的厉鬼，向着海岸迅猛匍匐而来，撕碎面前反对着的统统。

神采非常惨白的阿清，已然闭目，像是沉甜睡去，又像是驱逐着朝阳重生，养精蓄锐。

杂七杂八的东西，都需求清算一下。

齐凌山胡乱擦拭了下眼泪，俯下身来，泪水洗涤的眼睛，灿若繁星，如同信徒至于虔诚的瞻仰着他的神明，紧紧盯着阿清，不敢移开半晌，仿佛恐怕只是眨下眼，支撑着他生命的神灵就会陨落。

潮流退去，海岸边只剩下支离破裂的轮椅……

层层叠叠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常常砸落之时，发作出厉雷般的轰鸣，振聋发聩。

算了。

“霹雷隆——！”

明天的买卖虽说在这繁华之地，并不算太好，但新店开业，做活动啥的，也是有些主顾登门的。相较来讲，还是有些忙。

低下头来的齐凌山，到底是没忍住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低低的哽咽，在夜色里显得非常清楚刺耳。

潜水飞行员可不是谁都能够做。

他低低轻唤着。

张欢欢笑着应了声，回身号召员工们开端清算起来。

阿清睁眼，好似用尽满身力量，气喘了两下，这才笑望着齐凌山，惨白无血的脸带着美好的笑，很有种破裂的美感。

“阿清，我在呢。”

没有回应。

很久。

张欢欢内心尖叫，娃娃脸倒是板板正正：“小老板，小小老板，时候已经不早了，客人已经走光了，我们是不是要放工呢？”

听到放工，姩宝看了看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天气，点了点小脑袋：“好叭，那就放工吧。”

囡囡也摆了摆小手：“放工放工~”

小小人儿，软绵绵的唤着你，带着奶味的小奶音，也太敬爱了叭！！！

别问囡囡，问就是遭到和姩宝一样的报酬。

等齐凌山发觉不对之时，只堪堪来得及用身材护住阿清。

姩宝面庞软萌萌的笑顿时崩裂开来，欲哭无泪的看着宫水尧，撅着嘴巴：“五…五万呀？”

也太多了叭！

故意想要逗逗她，宫水尧狮子大开口，算起账来：“姩宝，六哥也未几要。六哥每天的人为就给你算十万块吧。”

全然没有重视到远处的波浪仿佛变得澎湃了起来。

囡囡有样学样：“欢欢姐姐~”

海岸边已无行人鹄立。

话音未完。

看着张欢欢娃娃脸上轻柔的笑，姩宝笑眯了眼睛，软萌萌唤着：“欢欢姐姐~”

不敢大声，似怕惊扰到她。

站在轮椅旁的齐凌山，眼眶愈发通红，强忍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道：“阿清，不要睡，再忍忍，等会就有日出朝阳可看了。”

姩宝不想睡也不可。

睡了一觉又一觉的姩宝，总算是醒了，奶萌的眼睛刚展开，小嘴“啊~”的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累死宝宝”了的样字，糯叽叽道：“还真是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