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顿时又回过神来,这画饼固然好,只是难充饥。这大明早就人满为患,如果有这么一块处所早就有人去耕作了,如何会没人居住呢?
这就是肮脏的政治,只是如果没有这肮脏的政治,也就没有将来干净的大同社会。
“何谓‘大同社会’?”公子睁大了眼睛,严肃地扫视着世人,缓缓背诵出一段话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好。故交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刘快意眼看着生员们逐步暴露思疑、质疑、不信赖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有些焦心,公子啊,公子,不是统统人都能像我一样无前提地支撑你的,如果你只能拿出这些东西来,还不如搞你阿谁“村落议会”呢,起码这个议会看得见摸得着,远比那“大同”来的有但愿!
生员们没有说话,他们固然不满,却不肯意质疑这个带他们一起走出来的魁首,以是他们用沉默来表示不满。
公子在台上说得吐沫横飞,刘快意在台下暗自感慨:“说的太好了,但是实现不了呀!”
“是夷洲,是夷洲!”仿佛花灯节上猜到答案的顽童一样,一个生员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公子公然是学究天人,竟然连这夷洲都想到了!小人家中有处置海贸者,晓得这夷洲气候温热,四时皆夏,适合莳植水稻,如果种那占城稻,可不是一年能两熟三熟!而夷洲固然不是很大,可如果开垦出来也少不得有上千万亩地盘,可不是能住几百万人!至于这矿产多少,小人是不敢多说的,但是既然公子说是有,那便必然是有的了!”
“说白了,就是贤人的学问被粉碎了,这些妖儒,贼儒拿着孔孟作大旗,实在都是暗怀鬼胎,粉碎我中原儒学道统!”
公子沉默了一下,看着眼里暴露但愿和求知的生员们,大声说道:“如果我奉告你们,这天下有一块地盘,上面还没有人居住,如果我奉告你们,那块地盘肥饶,如果种稻米,能够两熟、三熟,如果种甘蔗能够获得大歉收;如果我奉告你们,上面有着金矿、煤矿和数不尽的各种财产,你们说,我这个大同还是一场春梦了无痕吗?”
士子们相互交换着本身的所知,大改之前的懊损绝望,他们本来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没法挽回,柳公子却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活路,这条路固然看上去困难险阻,但是毕竟比没有路要好的多了,而如果他们能早早跟着公子前去夷洲开荒,只怕每小我都能分上几百数千亩地,移民一多就是处所官员,比在南直苦苦科考来的有前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