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慕颜夕少有的附和,“墨染说的也对,结婚生子,奉侍父母照顾孩子,大略都是这么一条路,到大哥该回想的时候,也少有甚么能说的出来,以是呢,更要随心所欲,你说是不是?”
萧墨染悄悄推了她一下,“现下时候不早,膳堂已散,你去将清荷唤来。”
她的不苟谈笑乃至将新来的小弟子吓哭过。
房间内整齐的排着竹制书架,两排书架之间约莫能容得下两人并行,架子上摆满了经籍,有些似是孤本,以绢锦包裹,每日都有弟子打扫,竹架一尘不染。
清荷屏着呼吸,尽量将脚步放轻跟在那人身后。
只是这见过的女羽士,或是面貌清秀,或是冷若冰山,抑或天生暖融样貌,却都一袭青衣道袍,羽士发髻,生生掩住丽质,于她看来,那不异于暴殄天物。
她站在通路一动不动,看向远处的林子里。
为了耐久住进清心阁,慕颜夕可谓煞费苦心,不但仅带了一千万的香油钱去拜见掌教,还编了个惨痛淋漓的启事,说甚么本身碰上邪秽之物,久医不好,这才一番周折到峨眉来,但愿藉由仙气灵山的风水去撤除身边的邪秽之物,还望无尘道长慈悲如此。
清荷年事还小,又是萧墨染交代,也不好真将她扔在这里。
慕颜夕也跟着出来,半晌已是跟在清荷身后,她脚步不慢,竟是没多久就发明了那人。
道经阁比别处院落更亮些,天气愈晚,在内里修习经文的人越多。
哼!死狐狸精!臭狐狸精!烂狐狸精!缠着师姐偷偷摸摸不知耻辱!我必然不会让你的坏主张得逞的!
俄然,那人的脖子一点一点扭着,猛地一下转到前面,就像全部脑袋倒长在背上,阴惨惨的朝清荷藏身的方向裂开嘴笑。
萧墨染悠然回望,眼底清澈如溪,映着慕颜夕的影子,“慕展元。”
“你师姐叫你畴昔。”扔下一句话,慕颜夕回身就走,将她远远扔在前面。
俄然那人停下了。
清竹神采严厉的走到清荷身边,抬手拍她脑门上,“嘀咕甚么呢?好好抄,谨慎墨,滴到书上我饶不了你。”
慕颜夕拦下一个朝此处行来的弟子,“道长请留步。”
洁白的窗上映着她们的影子,暖和而和谐。
慕颜夕瞥了眼床,轻浮的勾着她的下巴,“不对劲,我还没摘到那朵莲花儿,如何会对劲呢。”
好似一贯的清冷揉进很多暖意。
慕颜夕非人非妖,无尘老道姑都看不出来,其别人便更看不出来。
道长,你能不能别这么大煞风景。
目光死死盯着清荷身前的树。
清荷揉揉被拍红的额头,不幸兮兮地瞅着她,“师姐……派中有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