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怒道:“无知小儿!老夫不是人,还能是……是鬼不成!”
萧墨染行了一礼,“贫道于峨眉山清心阁修行,道号清莲,门下师妹误入此地不知所踪,贫道自当寻她返来,还望老先生莫要禁止。”
慕颜夕借着短光,恍忽间倒是看清一米处阿谁影子。
萧墨染寂静半晌,沉道:“唐朝有两位得道高人申明远播,一名,就是你我已经见过的,千佛阵中难渡佛僧,另一名,就是道派真人玄叶上师,俗名何应求,玄叶上师精擅相术风水,易天八卦,问卜天命,无所不知,后有人尊称为仙师。”
高昭然见木人久久不动,松了口气,放心的踏进殿内,俄然,木人闲逛几下,啪一声跌倒,她见状从速退出来,可还是看不见内里有甚么。
何应求。
慕颜夕看着老者眼睛发亮,若不是身边的萧墨染已经恼了,她真是忍不住给这老者鼓掌称快,骂的好啊。
她突然侧身盯着老者,“老鬼,你真叫何应求?唐朝人?一千多岁了?”
老者仿佛毫无声气,也不活力,就像没听到慕颜夕的话,“你们为何而来。”
慕颜夕点点头,嗯,挺有来头的老鬼,等等,唐朝?
高昭然暗道好险,这个时候如果道长背叛相向可不得了,不过此人是中邪了吗?如何说变就变,本身所学的降头术中也没有令人瞬息就能变更的术法。
老者将拐杖在地下重重一磕,沉闷的声响在空寂的殿内回荡开去,“不知礼数!”停了下,又道:“老夫,何应求。”
慕颜夕望向高昭然,目光转而又落在阿谁佝偻的身影上,“不是鬼,不过,也不是人。”
他蓦地一声鬼啸,穿破阎罗大殿,凄厉的呼喊,“老不死!出来见我!!!”
“清心阁?”老者自言自语,俄然尽是讽刺,“清心阁算得甚么,贪恐怕死妄自逃命罢了,若非当年……当年……老夫也不至于此,你那师妹也不必寻了,入了其间,毫不成能留有命在。”
“嘿嘿。”老者阴沉诡笑,“他一个怯懦怕事的懦人,竟教出你这倔强的门人来,清誉?他倒是清闲安闲,却累得我和千位高僧一困一死,还想要甚么清誉,狗屁!”
慕颜夕浑身一震,望向老者的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轻浮的白光照亮殿一隅,殿内温馨却不空旷,可见几根两人环绕的青黑顶柱支撑整座大殿,手电光芒堪堪照到殿内墙壁上,泛博的墙上青墨图案,描画了秦广王讯断存亡,掌阴阳乾坤,有一副图,脸孔凶暴严肃的秦广王高坐王殿,以存亡簿孽镜台判显功过奖惩,以后,便有阴司正神押送了哭闹不休的幽灵去后九殿领罚。
萧墨染紧紧捏着缚魂镜,眼底墨色摇摆摇摆,“还请白叟家谨言慎行。”
萧墨染立在身边,身姿挺直苗条,缚魂镜明暗金光衬的她肌肤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