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甚么名字?”玄浊清问道。
少司命从小树妖肩头跳了下来,将绿叶递到他跟前:“喏,既然你说这是你的,那我还你便是,不过这上面却多了一个字,不晓得古华君会判给我……还是判给你?”
“你是少司命,是司字辈,总不能让一众者字辈弟子晓得你的身份吧。”
小羽士摊开竹简看了看,躬身让了身位出来。
“看他如此矮小,估着不过十一二年事吧,可曾观星历练?”其他求道之人甚是思疑。
玄浊清不置可否,来到庙门前将竹简交予一个小羽士,竹简既是家书又是荐书。
“糟糕,这小儿趁我喝酒之际改了纸鸢命数,抹了我的道痕。”
“少净思,你若再不脱手,这最后一只纸鸢可就是别人的了。”
“不说也罢。”玄浊清并未穷究,悄悄看着那些纸鸢好久,在别人眼里,纸鸢只是纸鸢,可在他眼里纸鸢却成了一个醉酒老道。
“你公然看了竹简。”
“嘻嘻,小浊浊是要为我做那欺师瞒弟的好事么?据我所知,你长这么大可没做过一件好事呢。”少司命眨了眨眼睛,不测而又奇异。
天有九重,繁星无数,孤星,帝星,紫微星,弑天星,文曲星……玄浊清神识直冲而上,只因那些星斗并非属于本身,来到第九重天,此处便是他的星位地点,只不过其内空空如也,莫说星斗,连一粒沙子也看不到,有的仅是一片浑沌。
少司命见玄浊迟迟未动,干脆本身也懒得理睬,归正她要取绿叶是轻而易举之事,实在不可抢了便是。
“你既以送我来此,为何还不走?”玄浊问道。
玄浊清皱了皱眉,循名誉去,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年郎一边啃着灵笋一边笑望本身。
玄浊清颠末二人身边,淡淡提了一句:“少净思,快出来吧。”
十只纸鸢自青羽落内飞来,喙中衔着一片绿叶。
西郡小王见他这般客气,又按了端方静候,若持续难堪不免会落了话柄,当下重新审量一番:“你此人浊是浊了点,倒也不见清在那里,彼苍白日为何要遮讳饰掩?”
一道哄音传来:何人可在绿叶中留下笔迹,便可入我穹书院。
“家师说,我生来之时浊而不清,便将这名讳定下了。”
“唉,果然应了一个‘浊’字,即便第九重天又如何,浊而不清,何故成道?”
小树妖只感觉本身肩头上坐着一头巨象,压得双腿直颤,哭着吼道:“你……你这是打劫,快还我,快还我!”
忽有纸鸢松了口,绿叶摇摇欲坠。
庙门以外,玄浊清逗了逗肩头那只纸鸢,惹得几声啼叫,那副密切模样让得小郡王看了吐血。
少司命晃了晃神,这才回了过来,目睹最后一只纸鸢即将落入一只小树妖手中,长身而起,也不知怎的就坐在了小树妖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