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材应了一声,便急仓促地出了门。
“#¥%……&*?”苏白生又用蒙语问了一遍。
江池宴干脆地说道:“麻料不敷了就用苇子,到时候拿粮食跟大伙换,紧着那些费事人家,我们也算尽了一份心。”
先容完以后,孩子们到后院去玩了,家里的男丁们持续聚在树荫下说话。
苏白生说:“他说他叫‘乌木’。”
老徐头叹了口气,说:“如何筹办?哪一年闹蝗灾不是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满朝文武都没有招子,老百姓们又能如何样?到时候那里出了事那里的官袍一抹(ma),谁会管苍存亡活?”
江逸皱了皱眉,心直口快地说:“你要趁机哄抬粮价?”
江池宴面色沉重地说:“春旱不会持续太长时候,进了六月迟早会有雨。我更担忧的是伴随春旱而来的蝗灾,这个才是形成庄稼颗粒无收的首恶。”
大同府是重灾区,在这青黄不接之时,粮食变得非常贵重。当然,也不乏黑心贩子借机屯粮,哄抬粮价。
江逸把两个外族小客人带到长辈们面前,简朴地先容了一下。
江逸努努嘴,忍了。
江逸思疑地看着他。
“那就好。那我就不迟误大伯的时候了,我去跟大娘说织麻布的事,大伯您也去忙吧!”
“等一下。”江逸从速叫住他,他不免有些踌躇,“爹,你真感觉能够吗?除了我们家的,另有村庄里其别人家的,上百亩地全用麻布蒙起来,能行么?到那里找那么多麻杆?”
江逸佩服地看向苏白生,感慨道:“小爹啊,我原觉得您是不食人间炊火的神仙呢,没想到考虑起这凡俗的事情来竟是如此滴水不露。小爹,幸亏您没做买卖,不然那里还不足文俊的活路!”
“能行,必定能行!”江春材亢奋地连连点头。
老百姓没有饭吃,没有地种,为了保存只能背井离乡。
村头大槐树下的水井已经打不出水了,北边的河床也干了,呈现了一道道令人压抑的裂纹,本来充满杂草的土坡现在也是一片枯黄。
苏云起愉悦地勾起嘴角。
江春材家的鸡也杀了很多,给江逸家送了几只,江逸拿储藏的菠菜回了礼,英花欢乐得很。
江逸看看苏云起,苏云起对他摇点头。
“所幸事情办得顺利。”江池宴拍拍他的肩膀,“先宴客人出来坐吧!”
江逸忽视掉两个长辈的小行动,回归正题,“到时候早灾来时再叫大伙点起火堆,把家里的鸡鸭鹅全放出来,管保它们一次吃个够。”
父子两个在这相互调侃,大海搓搓手,问:“那甚么,还砍木头不?”
喷洒杀虫剂?明显不成行。
“他叫‘瓦沙乌扎尔扎里’。”苏白生尽量用世人能听懂的腔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