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必然帮你保住它!”
银霄的衣服全都汗湿了,裤子上也沾了血,如果不换下来必定会着凉。更首要的是,他如果不脱'衣服,就没法做进一步的查抄。
“安胎――大小都要保。”
老郎中伸长脖子目送他翻墙分开,猛地松了口气。而后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将针囊放在床头,拈起一枚小针渐渐扎向孕夫手腕内则的某处穴位。这一针下去,银霄的呼吸立时安稳了很多。
前次此人也是动了胎气,黎老弟请他来问过一次诊。没想到这才隔了两个多月,孕夫又闹起了妖蛾子,来请他的人却换成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啊?
郭茂安本身也是当爹的人,当初更是亲目睹证过厉鸣蝉产子时的痛苦与固执,是以对孕夫一向怀着很深的佩服之情。何况妖道身份显赫,牵系着天域的魔道权势,稍有闪失便会变成超乎设想的惊天大难!而他肚子里揣着的乃是魔国皇子,如果出了差池,那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大的不能出事,小的也要保全。这事儿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老酒鬼皱眉点头,拿起大夫写好的方剂走了出去。
两位白叟家面面相觑,吃不准他的态度,只得开口求证:“这位爷,您的意义是?”
只是银霄怀的是双胎,实在过分可惜。再加上他和郭茂安的态度又那样果断,大夫和产婆怎敢将真相道出?无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产婆的行动极其利索,三两下便扒去了孕夫的外套。然后转头看向郭茂安,“我老婆子接办的孕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倒是没甚么好避讳的。只是大爷您……”
“老酒鬼……我不想落空它……”他在关头时候,顾虑的终偿还是腹中的孩子。只见他近乎要求地望着身边的男人,眼睛里有着病笃挣扎的倔强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它才六个月,生下来也活不了……不管如何,都得再拖段时候。”
在这方面,她但是里手熟行。只需特长一摸,便晓得胎位正与不正、胎儿的大小是否普通,等等等等。一番查抄下来,那里还会看不出他肚子里揣的是一个还是两个。
产婆回想起郭茂安的凶暴嘴脸,不由打了个颤抖。立即闭上嘴巴,更加细心地帮孕夫按摩肚腹,安抚吃惊的胎儿。
他说得语无伦次,内容也与平常劝说别人的说辞大同小异。但是银霄获得他的内力互助,又听到陆演、家人等等词语,竟然古迹般地展开了眼睛!
这孩子要不要保、保到甚么时候,全在他们一念之间。遵循以往的经向来看,胎儿颠末这番大行动,即便保住了也多数会留下残疾,倒不如不要的好……
“哎呀!这娃子怀的竟是双胎哩!”
老酒鬼把他放到床上,立马脚不沾地地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