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处巅顶奇石上坐下，一人一坛拍盖而饮。

但不管如何，她都只存在于那些故纸传说中，而她本人却再也没有呈现过。

司徒无恤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活活瞪死！

后代的人提起那一夜常常会说四个字：玉碎星殒。

司徒无恤不由怔然，过了半晌，道：“世人见你调兵压境，原觉得是筹办兵变一夺江山，谁知只为兵谏顺利交权。”

――她翻了个身，头靠在他肩上，抬头俄然瞥见大帐顶端星星点点极藐小的暗影，微微一笑道：“如果下雪了多好？这内里会不会也飘起小雪？”

如何能够？他冷静地想，如何能够？

内里传来一个声音：“可曾带酒？”

如何能够？如何能够？！

慕湛霄点了点头，“我拟将手中之权分交给他们三人。”

……”

慕湛霄冷声道：“帝位于我如旧靴，何惜之有？”

慕湛霄走至一扇铁门之前，看门的暗卫抱拳道：“侯爷。”

慕湛霄不由闭目笑了起来，抬头只要铺天盖地的料峭春雪。慕湛霄你自夸聪明，实在不过是天下最大的傻瓜罢了！阿旋、慕氏、天下，你觉得这些都需求你庇护？实在他们谁都不需求你！

“是如许的，可你为何……”

那一夜与他老婆一起消逝的另有他最信赖的部属、自幼与他立定血誓的月宴。

司徒看着他落寞不羁的笑容不由问道：“慕兄，帝位于你唾手可得，就这般放弃当真不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