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憋着笑问：“旋儿，你这是做甚么？”

归旋可不能让她“不过”！她忙拉着廖夫人指着布匹热络地倾销：“您看这块玫瑰紫缎面，多端庄大气，另有这个靛蓝根柢织银花的，清澈又不刺眼，这匹雪青色的云锦瞧着是有点素，不过如果绣上莲纹刺绣滚上边儿给您做个对襟褙子必定既端庄又清雅，对了，另有这匹玫瑰红的金姑绒面，给您做大氅最为合适了！”

廖夫人放动手中茶杯走上前瞧了瞧，笑道：“还真是都雅，不过……”

身后的可儿、雪芸聪明地把抱在怀中的料子放在桌上，可儿笑着说：“老夫人，我们家夫人昨儿可选了老半天呢。”

归旋对劲地笑起来，“婆母放心，您就把这事交给我，我必然给您办得妥妥当帖。给府里人添置新衣的料子，另有送给二叔、三叔家的我都选好。这两日便潜人送过来给您过目。”

……

“旋儿，如何了？”廖夫人问。

***

归旋回到房内想起廖夫人练拳时的景象常常忍不住发笑，谨慎端庄的廖夫人做出那样的行动真是……

***

都选完了尤觉不敷，侧首问书卿：“你再帮我想想，另有甚么要做的？”

归旋第一次为湛霄制衣，甚是镇静，她让天都锦的老板娘亲身过府将本年最好的料子都送过来，然后从那些云锦、蜀锦、杭绸、宁绸、狐皮、貂皮里一口气选了十几匹，春夏秋冬四时衣物各为他定制四套，从衣、裳、袍、袄、衫、直裰到冠、履、帽、裤、袜全数配好，别的又定做了两套骑服和一件鹤氅。

归旋连哄带拉，总算勉勉强强拖着廖夫人跟她练了半个时候。对峙几日，廖夫人风俗了些，加上每日练后身材微微发汗、浑身气血舒坦，便也不再顺从。

归旋停下来，“如何不消？季真徒弟说了，你的病是因气血不畅和瘀寒停滞而起，如果常常活动，让气血通畅了便会大有转机。这五禽戏是神医华佗所创，浅近易学，最是合适你练，当年华佗的门徒吴普练这个便活了一百多岁。”

“混闹，不练不练！”

润清的父亲外放仕进没有带上正值妙龄的女儿，而是让她借居侯府中，这天然是摆明把她的毕生大事拜托给了廖夫人。廖夫人本想内部消化亲上加亲。可这设法还将来得及挑明便被扼杀在摇篮中，她内心惭愧，愈发精挑细选地在都城青年才俊中筹措着帮侄女选一门好亲。

“这是五禽戏，季真徒弟说这套拳法摄生最好，我每天跟着她学，然后过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