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雪目送他们出院，内心叹了口气，抬手间忽觉幼弟脸上冰冰冷凉的，用手一摸满是泪。

“女人，红叶的事可有眉目吗？”栖月见穆念雪深思着，便问。

“还没”穆念雪牵着幼弟的手走到方才写字的处所，小声隧道，“这屋里必然有内鬼，不然谁会这么及时地暗害红叶？你先把巧燕叫出去吧，我有话要问。”

“都起来进屋里说吧，别在外头跪着了。”穆念雪神采倒是敦睦，起初她就打发了人报信了，还循着旧例给了五两银子。

穆念雪皱了皱眉，都不太熟谙面前这个婆子，给栖月使了个眼色，就叫她退下。

妇人一边哭一边说，她中间一个男人就拉她的衣角，好似在禁止她别再哭了。

“谢女人宽宏达理。”一其中年妇人磕了头，与另两个男人进了外堂。

穆念雪让人抬了春藤凳子给他们坐，那妇人仍旧带头跪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又哭起来，“女人的好我都记在内心，只是不幸我那外甥女，人还没长大就去了。她从小就没有娘亲，家里又穷，只得送到府上保持生存。这些年好不轻易有了点盼头，她又生得灵巧聪明，我们跟她老子筹议要接出府去，如何就祸光临头了呢？”

妇人倒是有些愣了，赶紧推拒着，“女人曲解了，奴婢那里有脸再要这些，只是想请女人做个主，红叶向来循分，不能不明不白就这么死了。总得找出个启事，才叫我放心。”

穆念雪说到‘内鬼’二字，栖月吓了一跳，听明白了甚么意义才舒坦了心肠。一会儿，巧燕就进了屋，上午令她惊诧的事情已经放下了，这时候握着帘子大大咧咧地问，“女人，你找我？”

穆念雪不知他们来的企图，叫栖月到她的房间里多拿了一吊银子，又拿出柳氏给她筹办的一套新衣，一并递给妇人，“女儿家小小年纪也委曲，这是我才做的新衣裳，银子未几全表情意。你们替她收着吧，好歹主仆一场。”

妇人用袖子抹了眼泪，也不再客气了，“多谢女人。”

“许是方才看到那妇人哭了吧。”穆念雪有些许欣喜，幼弟一每天都在窜改着，今后总有好的一天。

妇人大喜，连连叩首，“女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必然记取，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酬谢女人。”

“东西也都收下吧，有事情自会派人跟你们说的。”

穆念雪叫身边的丫头搀扶起妇人，实话实说道，“红叶的死我也很不测，虽是个三等丫头，不常到我房里来，好歹也是我使唤的人。就是你们本日不说，我也会将此事查明白的。她有甚么心愿要实现也能够奉告我，我替她做主，你们放心好了。”

栖月便取出洁净帕子给穆念辰擦了，“小少爷如何哭了？”

穆念雪放下笔，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