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半垂，花九咬了下粉樱的唇肉，她倒也不感觉委曲，只是感觉面上尴尬了点，都及笄的人了，还被抽手。

而花九手里的这块沉香，质密而津润，多泛黑褐色，味淡清甜，倒也算的上是上品沉水香。

“定是对花芙不痛不痒地说了两句，回身就去安抚花芷了。”花九搁了笔，将写满字的纸挪到一边晾干，说的云淡风轻。

“是。”花九应了声，不敢再用心，将碎香拢到一起，这下每一步她都极力做到最好，一丝不苟。

案几比邻而坐的是花容，他那双大眼微眯着，眉宇之间另有未退去的稚气，现在他也听得极其当真，能得调香天赋花明轩的亲身传授，这机遇底子就是少之又少。

“天气渐暗，不知明轩哥哥所谓何事？阿九觉得需求讲授的在白日就已经完成了。”花九理了下耳际的碎发，完整随便披垂下来的发丝滑如绸的垂至她腰身，便感觉她满身高低都披收回慵懒如猫的意味来。

听闻这话，花明轩一挑眉，超脱如竹的脸上就有着严厉的神采，“除了花香其他香就不是香了？最为根基的伎俩都不会，岂能肆意调制香中王者，如若不能精通其他类别的香品，劝说一句，趁早滚。”

“不敷碎，再碾。”但是，花明轩只面无神采地看着他，超脱的脸板着，冷酷无情的很。

“啪”同一只手，同一个处所，刚才红印还未消，便又添新印，第二条戒尺落了下来。

全部行动密切又含混，还偏生他做的毫无扭捏造作之感，让花九想讨厌也厌不起来，只是感觉恼，感觉此人还真脸皮厚。

“女人，本日有其他院的下人在说，二女人返来了。”冬藏谨慎翼翼地磨着墨，心知比来花九都得空他顾，以是便自发的将花府中的事大大小小地都探听来讲给她听。

听闻这话，花九差点没笑出声来，她戏谑地看着冬藏就问道，“那冬藏你感觉呢？二女人放肆了？”

花九手中的笔顿了一下，便有一墨汁从饱满的笔尖话落，滴在白如冰雪的纸上，衬着开一团深深浅浅的墨迹，“以后呢？”

花九听的眸色发亮，她几近看着花明轩眼也不眨，虽年幼之时玉氏有教过她调香，但当时年幼，所学有限，加上年事已久，她倒是好些东西都记不清了，而像花明轩般如许体系的教诲，她倒是第一次听闻这些。

花明轩看完那纸上的记录，才刚抬眸，如许的花九便刹时狠恶撞击进他的眼球，成为一种镂刻的存在。

依着刚才花明轩所授之法，花九将手中沉香碾碎，可还不等她以绢袋装，手背上啪地就落下戒尺印。

“合香的配伍，普通按君、臣、佐、辅各适其位，如此才气尽展其性……”花明轩的香室内，清如玉竹随风儿响的簌簌竹叶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