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种出的金合欢，碧荷也会，你说我可否获得？”现在花芷很享用花九脸上的神采，不成置信，绝望透顶，都让她心底轻飘飘的几近成仙，“你想不到吧，你的陪嫁丫头，贴身婢女，你毫无保存地传授她栽种之法，最后，她倒是我的人，花九，你这一辈子，都是在为我做嫁衣……哈哈哈……”

淡色瞳孔收缩如针，体内一向倔着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流失，躺在雪地里，花九从未想过，本来本相是这般让人仇恨怨毒。

话落，踩在雪地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及近，身穿姜黄色短襦，绣淡粉色荷莲百褶裙的纤细女子呈现在花芷身侧，垂手低头毕恭毕敬隧道，“女人。”

“花芷你个贱人，本日我花九哪怕堕入鬼域，成为厉鬼，也与你不死不休，迟早要你血债血偿……哈哈哈……”

“你怕了？你在怕甚么？”花九舔了一下唇边的雪，冰冷刺激她的口腔神经，瞬息，淡然的鄙视从她骨子里披收回来，“还是你资质有限，我娘的花香配方你底子就学不会，怕那人在调香大赛上看破你的浪得浮名！”

凄厉的冷风吼怒过素白的六合，任凭如何冷冽如刀，也吹不散这句句怨毒似血的谩骂，深切肺腑的仇恨，浓烈到令人堵塞。

现在，金合欢已出，但是那人呢？不闻不问是不是代表她的代价殆尽呵？

花九被两个身材彪悍的玄色短衣男人背剪双手地压抑在雪地里，转动不得，胭脂粉的素纹襦袄一点一点被雪水渗入，闪现一种视觉上让人绝望的暗红，无孔不入的冰寒渗进衣衫里，肌肤便是已经冷得麻痹了，但心上的冷恨却足以毁天灭地。

但是，她深牢记取花芷乃至全部花家带给她的仇恨，她死力地睁大眼眸，看着花芷的方向，不喊不闹，不哭不求，但也不肯闭眼，她要记居处有的统统，她要看着统统的统统，再有一次，她定要让这些负她、辱她、欺她、骗她之人支出统统的代价！

十指紧抓掌下的雪，她盯着花芷，张口想说甚么，却底子发不出一个音节，满口的血液浸过喉咙，带来倒霉落的堵塞，神思恍忽中，她听到花芷张狂的笑声，衣服被扯破的酷寒，七手八脚的恶心触感，再有甚么，她越来越感受不到。

花九只觉下颌一疼，满嘴铁锈般的血腥味，那一咬，倒是没完整便被一玄衣男人卸了下巴。

她即便被压在雪地里，四肢监禁，也昂扬着头，小而尖的下巴倔强地扬着，杏仁大的眼眸，极淡的瞳色，由下而上睨着面前身披大红色狐毛滚边大氅的花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