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这是如何回事？”苗溪溪问，“张霞如何会跑出精力病院，又如何会到差人局，写下如许的话？”

张霞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脚竟然是赤裸的，她抬起一只脚，几个脚指矫捷地活动着，竟然将那只笔夹起，然后，她的另一只脚扒过一张白纸，用脚掌摁着，然后，用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起甚么来。

“张霞！”苗溪溪从速走畴昔，低头一看，张霞在纸上写的字很草率，但勉强能辩白出是几个字：害我的人是曾有强，拯救……

“师兄，我感觉吧，这事儿从始至终都流露着蹊跷，张霞如何会从精力病院偷溜出来的？她为甚么会跑到差人局来？还艰巨地写下了那样一句话？”

“呵呵，小霞病发了，从精力病院偷跑出来了，我们一起追着她到了这里来。”曾有强叹了口气，“你们也看到了，她刚才像疯了普通。都怪阿谁该死的‘胡蝶结杀手’，若不是他，小霞如何会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曾有强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小霞的病时好时坏，偶然，她复苏的时候，我会给她读书，教她用脚写字。我经常在胡想，有一天，小霞能用脚写字了，我们就又能交换了。两位警官，我还要送小霞归去，就不打搅了。”

“小霞，你是不是又病发了？”曾有强谨慎翼翼地抱起张霞，仔细心细，上高低下地打量了张霞几眼，见她安然无恙，只是赤裸的脚被划破，有几道小小的血痕，这才放下心来。他把张霞交给一边的医护职员，然后蹲下来，捡起那张纸，笑道：“苗警官，小霞病发了，胡乱写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曾先生，这是如何回事？”苗溪溪皱眉道。

“哎，这有甚么好想的？”谢飞说，“或许，是关照职员一个不谨慎，再加上张霞病发了，四周乱跑，不就被她给偷跑出来了吗？再说，会用脚写字也不是甚么希奇的事儿，曾有强不是一一解释过了吗？你另有甚么猎奇特的，走吧，太晚了。”

张霞已经跌跌撞撞，走近了比来的一间办公室里，她的目光焦心肠在办公桌上逡巡，俄然，她看到了甚么，用光秃秃的手掌把它们挥到了地上。

“小霞！”见到张霞的第一刻，曾有强松了口气，可当他看到张霞在干甚么时，他也有一刹时的震惊和游移。

因为这一出闹剧，苗溪溪也没有了吃麻辣小龙虾的表情，早晨，她回到本身的小窝，躺在床上，明显很困，却如何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面前就呈现了张霞写下的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不对，统统都不对！苗溪溪咬了咬牙，看来，明天该去一趟苏宅了。

“溪溪，想甚么呢？走吧，去吃小龙虾。”谢飞看了看腕表，“再晚点，大排档都关门了。”

“她写甚么了？”曾有强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那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