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本来阵势极高,积雪长年不化,更何况初春时节气候本来就酷寒,此时在天山脚下还飘着小雪,藐小的雪花从不知多高的苍穹之上缓缓飘落下来,在迷离的星光下显得格外晶莹。
“二位台端光临,剑某有失远迎,忸捏。”青年点头请安后,开口说道,沧桑的声音回荡在天山脚下,与雪花摩擦,刹时便熔化了无数飞舞的雪,天空下起一场雨来,簌簌而下的雨滴都是雪熔化的陈迹。
青年走到连老二人面前站定,微微低头致礼,这位执伞的青年人面庞清秀非常,奇特的是,他竟是满头白发,就连眉毛都是如同漫天飘舞的雪花一样的色彩,青雉的面庞古井不波,眼神却显得非常沧桑,仿佛天山之上沉寂千年的积雪。
“啧啧,教员总算办了件人事啊!”连晨赞叹:“也不知教员给我的剑诀是甚么”
连老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神情还是流暴露来些许对劲。
许离沉默了半晌,俄然又想起来甚么,语气变得不肯定起来:“当年教员赢的,是他?”
天山剑门当之无愧是帝国最强大的宗门,门下出现出很多冷傲天下的强者,比如单剑行千里,孤身入魔族领地,斩杀魔族大将的林飞白;再比如那位沉寂了二十年的女子云梦,一朝入京应战朝阳学院,连败七人,终究朝阳学院院长亲身脱手才胜了半招。这两位天山剑门的长老就已经足以搅动风云,而其现任掌教更是跨入了圣阶的至强者,人类修行界三圣之一“天山剑主”。
然后连晨翻开了第二页、第三页……
然后房间里回荡起少年的怒骂:“我艹!!整本秘笈就他妈只要第一页这一句话??!!”
一阵风吹过,漫天雪花刹时混乱,只遮挡了半晌的视野,山脚下,一名白衣青年,撑着一把黄纸伞,缓缓向二人走来。
“心剑,便要跟从本身的心,不拘于任何套路,不囿于任何章法,从心所欲,至简至强。”
连晨与连老在人间行走了十年的时候里,连老每天都背着这柄剑,但是连晨却向来都没有见连老用过这柄剑,乃至连老都没有把它拔出来过,因而连晨很天然地把它忽视掉了。以是现本日教员把这柄剑送给本身时,连晨也没有反对,在他看来这柄剑对连老并无太大的感化,本身收下也就收下了。
……
有两人便行走在这满城的灯火当中,一名高大的白叟,头发已经斑白,却显得精力非常,一袭青衣在行走当中都能够带出阵阵的风,而白叟身边的那位中年人,神采安闲,本来斜插鬓角的一双剑眉被强行压了下来,显得很恭谨。
连晨可不晓得,花五百两买走连老字的中年人是本身的大师兄,更不晓得伴随了本身十年的教员俄然之间变成了牛逼的角色,在官道上骑马奔驰了一天的他并没感受半分的怠倦,不过天气已晚,也就不在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