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奢冷冷说道:“如果三战而胜,燕国请平,最后却一点国土都没获得,将士们的封赏也没有下落……”赵奢嘲笑道:“这雄师中,恐怕就要对朝中管交际的大臣心生怨望了。”
“真正疆场的惨烈,更甚于此。”
赵奢却强撑着身子,在赵括搀扶下起家,笑道:“对于吾等赳赳武夫而言,交战不是劳累,而是磨砺铁剑的金石,我这把老剑,若再不沾血磨砺,就要生锈折断喽……”
不卑不亢地表白态度后,明月话音一顿,又说道:“不太小子仍然感觉,在这七雄并立,合纵连横的大争之世,战役,只是实现政治交际的手腕,而不是本末倒置!岂不闻,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马服君的心态倒是不错,固然身上有病痛,却也没毛病他措置军务,这便当着明月的面,让诸亲信将领上来,在一阵铿锵的刀剑震惊声和仓猝的脚步声后,几名裨将、校尉入内,先是汇报军情,而后赵奢再一一交代下去,让他们各司其职,确保不被燕军偷袭。
“小子能够在馆舍安息,比起将士们温馨多了。”
可如果完整依着赵奢这些武将的设法,明月藏在内心的阿谁打算,便没法推行了,只要他晓得,那场决定国运的大决斗,将于四年后,在西方打响,而非东方。
明月有些无法,赵齐之盟固然是他促进的,但其间的国土交还,却不是他能插嘴的,赵奢的愤激冲他宣泄,真是来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