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听,当即让闲杂人等十足出去,不一会,殿内只剩下燕王、粟腹,以及两名侍卫了。
“公子切勿多礼。”
“据父亲说,当时武王问庞煖孙子兵法中‘百战而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胜,善之善者也’这一句,庞煖对以上策用战略,其次因人事,其下策才是以战克之。用战略是使敌国君主昏惑,国度混乱。因人事则是打通敌国之人,使国君不得实言,待敌国自乱,则兴战可霸占。昔日小国可胜大国,便是依托夜行诡计之术,这便是殷胜夏,周胜商,越胜吴的启事……武王听罢后,赞叹曰,寡人闻此,日月有以自观……”
粟腹笑道:“不知长安君有何要紧事,一起上竟一向瞒着我。”
PS;早晨另有两章
直到到达蓟城的第三天,明月才得以进入王宫,在宁台殿见到了他的姐夫,也是当今燕王。
“此人之名,我曾听父亲提及过。”
他只得将此事临时放下,持续用心于此次出使上,到了第二天,他们再度出发,在一场时偶然无的小雪中,靠近了燕上都蓟城。
“不想还是个全才的杂家。”明月笑了笑,想来那庞煖应当是跟他的老朋友剧辛有联络的,不过此人行迹不定,上哪找去?就算找到了,以道家隐士们的做派,也不必然情愿出山。
“赵使长安君公子光,见过燕王,代寡君问候燕王、王后无恙,愿燕王、王后千秋无期!”
赵括道:“当日父亲与代安阳君公子章在侧,故而能得闻此言。”
燕王名朗,是燕昭王的小儿子,已年过四旬,看上去一脸衰弱,气血不振,和明月沿途所见血气方刚的燕国男人大异。固然穿戴着诸侯冕服,但借用孟子的一句话说,便是“不似人君”,他眼中无神采,背另有一点点驼,仅就卖相来看,连赵王丹都不如。
明月心中,顿生轻视之意,如许的人,的确像是被吓一吓就弃武阳北逃的家伙。碍于他好歹是燕国的王,明月才手持旌节,恭恭敬敬地下拜见礼。
不过让他忧心的可不是气候,而是上书要求觐见燕王的要求,被粟腹敷衍了一番,仿佛燕王不太乐定见到他。
听到这里,明月不由看了赵括一眼,如此说来,这庞煖年青时候,跟面前的赵括岂不是像极?
燕国上都蓟城地点的位置,恰是后代北京广安门四周,之前明月坐地铁经常路过的处所,现在却没有高楼大厦。不过这燕上都的范围,远不如邯郸、临淄,也不如燕下都武阳,或许是因为构筑年代太早,城池有些局促,街巷也有些拥堵,没有大国的气度开阔,难怪燕国的王们更喜好武阳。
“不过据父亲说,当时庞煖并未去投奔他国君主,而是跑到南边,拜了道家名流鹖冠子为师,自此不知所踪,偶尔才气听闻他在楚国、齐国的一些言行事迹,已不拘泥于兵法,也兼修纵横、黄老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