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泽听闻,顿时想到了方才到达燕国的长安君,燕国高低都没有礼遇他,这第一次机遇,莫不就应在外来公子上了?
……
蔡泽仿佛也明白这点,他微微一笑,平静自如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楚国令尹子文生于云梦荒凉之地,幼师饮虎乳长大,却能使楚国崛起;由余逃亡入戎,却能使秦穆公霸西戎,并国十二;狐偃乃是狐戎之人,却能使晋文公致霸中原,使得周天子狩于河阳。将军可不能以籍贯鉴定人之才气好坏啊。”
蔡泽笑道:“将军真是博学,竟然晓得北鄙边胡小邑。”
“如果老夫看得不差的话,先生他日或为人臣之极!”
赵括笑道:“你莫不是想说,你是效仿吴起游仕,苏秦游说,这才耗光了家里财贿?”
虽说人不成貌相,不过蔡泽生得这模样的确没法让人产生好感,朝天鼻,端肩膀,凸额头,塌鼻梁,罗圈腿,加上他在脸上留了个倒八字胡,就更显得面庞丑恶,身材亦是五短三粗,与高大矗立的燕人分歧。
更让蔡泽心动的,是长安君现在方才闻名于诸侯,身边仿佛还没有一名真正的谋主……
“忧?”明月大笑起来:“不瞒先生,现在燕赵和谈已达成,我返国期近,哪来甚么忧愁?”
陪着明月口试的赵括倒是对蔡泽自报的籍贯更有兴趣。
蔡泽晓得本身光嘴皮子利索没用,还得显现出一点真本领来,才气让长安君正视于他,对他言听计从,便轻咳一声道:“小人此来,实在是要解长安君之忧的。”
赵括咦了一声,有些欣喜地对明月说道:“公子,本日此人倒是有一副好辩才,对答如流啊!”
乍闻此名,明月心中不由一惊,没记错的话,这也是一名汗青留名的人物啊,还能跟秦相范雎并列同一个传记,这就很了不得了,但明月只晓得蔡泽汗青上在范雎以后做过秦国丞相,却不晓得他暮年经历如何,莫非真的是面前这个面貌丑恶的燕国人?
实在唐举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一见蔡泽,就先调侃了他的面貌,说是“吾闻贤人不相,殆先生乎?”不过在一番言谈后,唐举也奇蔡泽之志向言行,便给他好好算了算,最后奉告他,他的寿命另有四十三年,这四十三年里,有两次飞黄腾达的机遇,眼下便是第一次,第二次,则应在西方……
赵括对劲地说道:“我年幼时出世在上谷郡,上谷各县邑之名,我岂能不知?不过……”
“纲成?”赵括说道:“那不是靠近东胡的处所么?”
以是蔡泽也在察看长安君的言行,却见他固然年幼,却非常沉稳,没有看不起本身面貌的意义,也没有表示出虚假的热忱,而是借赵括考校他。
“蔡泽?”
等蔡泽坐下后,明月又道:“我自来贵国以后,思贤如渴,这几日也很有士人来见,却皆不如先生,不知先生来此,有何指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