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公孙龙!”
“今后今后,公孙龙便以‘白马非马’闻名诸侯了,墨家曾经对此说加以驳辩,但毕竟说不过这些巧嘴滑舌的名家辩士。”
作为赵国的使者,公孙龙骑着一匹白马来到函谷关前。秦国关吏说:“你人可入关,但马不能入关。”公孙龙辩道:“白马非马,如何不成以过关?”关吏说:“白马是马。”公孙龙反问:“我公孙龙是龙吗?”关吏愣了愣,但仍对峙说:“按规定不管是白马、黑马,只如果赵国的马,都不能入关。”
本来,当时赵国太原一带有风行马疾,导致很多马匹灭亡。秦人对此非常警悟,为了谨防这类瘟疫传入秦国,就在函谷关隘贴出布告:凡赵马不得入关。
而右边那人,比孔穿稍老一些,年过五旬,戴玄色帻巾,头发有些灰白,穿戴赵式窄袖深衣,下裳处还绣着奔马图案。他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颔下髯毛遮不住嘴角的悄悄笑意,另有眼中的滑头。
明月道:“公孙龙如何说?”
……
一边朝着大堂走去,庐陵君一边对明月说道:“先王十六年(前283年),秦国与赵国盟会缔约,立下了盟誓,秦之所欲为,赵助之;赵之所欲为,秦助之。两国承诺相互援助。不久,秦发兵攻魏,赵欲救魏。秦王令人责备先王不遵循盟约,先王将此事奉告平原君,平原君又扣问公孙龙。”
最后,还是较为年青的孔穿忍不住,筹算先声夺人。
而对于家道并不敷裕的学者而言,只靠着弟子们的束脩,没体例支撑他们在各国间行走的巨额花消。两百多年前,孔子那种穷游式的行走,过分于辛苦,现在的九流十家学者,谁不是带着数十上百门徒,拉着几车几十车竹简招摇过市,享用驿站欢迎,住最好的逆旅?
庐陵君对他教员孔穿的这些仇敌倒是很体味:“郑国的名家邓析时,尚且还专注于刑名之辩。可到了近世的惠施、儿说等人,就偏离了正名以正政的初志,开端重视于形名的抵赖了……”
明月摇了点头:“又是混合前后挨次的名辩之术。”
听到此名,明月脑海中,立即闪现出四个字。
“王兄丧期未过,我心哀伤……故而本日无酒,亦无舞乐,还望二三子勿要见怪,勿要嫌赵胜鄙吝。”
二人打了个照面后,在堂下的蒲团上就坐,面劈面,相隔不过三步,都在打量对方。
世人翘首以盼,却见从堂后的屏风内一左一右,别离走出两人,一人四旬摆布,穿戴齐鲁式样的夸大儒服,戴高高的章甫之冠,步态有模有样。
他哀叹了一会,又笑道:“但是贤人的妙言更胜好菜,本日,孔子之叶,鲁国的子高先生来邯郸做客,想与名家俊彦,我赵胜的门客公孙先生请教一番,有请两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