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后,楚凡开端了点评。
“浩然,你的设法很不错,看得出是真正用了心的。”不管弟子们做得如何,先表扬一番,这是楚凡教人的诀窍――在鼓励中生长的孩子才会有充足的自傲心。“你这么措置大抵上是没错的……功是功,过是过,每条都还能找到呼应的条例,可谓‘奖惩清楚’。”
“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让死的条例拴住你的手脚你的心,”楚凡语气更加的慎重,“奖惩只是手腕不是目标,目标是要收伏民气!……赏要赏到人的内心上,罚也要罚到最痛的处所,只要如许才气让人佩服,才气让人生出畏敬之心,才气让人朝着精确的方向不竭改进……详细到赵秦二人,舍生忘死甘为雄师捐躯两人都有,该重赏!可猴子不守端方这老弊端决不能姑息,得好好治治才气让他长记性!”
楚凡的循循善诱让董浩然不由自主地转换身份,从赵秦二人的角度来核阅本身的措置,他不由悚但是惊:若真是按他的体例来措置,赵海倒还好说,这猴子今后这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戋戋一月的禁闭对这老油条底子起不了甚么警示感化!
这些孩子都是初生牛犊,天生一股子横冲直撞的锐气。再有了楚门弟子这个身份的加持,让他们不管在甚么部分都能同老资格的下级面前挺直腰板儿。虔诚更不消说,朝夕相处谆谆教诲早让他们打心底里对楚凡这位师父顶礼膜拜、断念塌地。
董浩然明显从没想得这么深,这高耸的题目让他眉头紧蹙,一下堕入了深思。
这让楚凡都踌躇不决的困难当然不是董浩然戋戋十来分钟就能想清楚的,不过这份答案还是让楚凡面前一亮――这简简朴单一句话再次印证了本身看人的目光,董浩然确切是个不成多得的全才,小小年纪考虑题目便能如此全面,赏功罚过毫不含混;若再多给他点时候,多让他办点儿实务历练,很快便能生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方面大员!
他这番话让董浩然眉头挑了一下――出将入相是他的终究胡想,可要真像他想的这么简朴,为何史上的名臣名将寥寥无几?
楚凡的三大体系中,耽罗王廷因为是初设还好些,复辽军和东印度公司已经开端呈现因循保守的官僚苗头――这两块的老班底本就良莠不齐,大多数人都是贩子出身,目光短浅胸无弘愿。现在稍有小成便起了躺在功绩簿上睡大觉的动机,做人做事世故油滑、遇事上推下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些弊端楚凡不消亲见也能测度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