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一向没有说话,这时候才说:“来,别哭了,尝尝这道点心吧。”
傅明月赶紧坐起来,可骇了他抱她了——遵循着顾则淮的性子,可真的做的出来这类事!
傅明月听完后深思半晌,叮咛念芸,“赏那丫头一袋银裸子吧,这事就算了。”
然后,她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件事我也是才传闻的,皇上没说要清理你们这一房的话,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等些日子,风声散了,说不准也就好了。”
傅三娘却很快打量了傅明月,她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身穿浅粉色宝相斑纹长身褙子,水红色湘群,绾了堕马髻,戴了赤金宝结和嵌黄色碧玺石的雕花簪子……
……
傅三娘嘴角这才扯出一个笑容,走上前和她见礼:“七mm这里真气度,进垂花门也要用马车!”
顾则淮悄悄抚上傅明月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傅明月就请她先进屋安息喝茶,歇息一会儿再去拜见顾老夫人。
这一夜,贰内心有事儿,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马车进了垂花门,却还没有停下来,念芸笑着解释:“……内院的路太长了,免得姑奶奶难走。”
她正想着,却听到妈妈叫住了带路的小丫头,递了银子给她,“这位小女人,我想问你几句话。”
傅明月只冷眼看着她,心中没有波澜,不管是对二房还是青哥儿,她都没有半点豪情。
傅明月阖顾则淮说:“侯爷先归去吧,我去和二堂姐说会儿话。”
小丫头拿了银子走了,傅三娘还怔了好久,“这……如何能够,我说傅明月如何这么快有身了,难怪啊!”
傅明月第二天早上收到傅家来的信,说是傅三娘要前来拜见,这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她怀有身孕,这都城里头的大事小事一个个都瞒着她,傅明月并不晓得皇上要清理傅家二房,就点头承诺了。
傅三娘是第一次来镇南侯府,没想到镇南侯府竟然修得这么大,门口守着的也不是护院,而是穿程子衣的侍卫,那不就是锦衣卫的人吗,就应当是服侍皇上的……如何会在镇南侯府当差?
念芸在外头听到,让丫头去小厨房把点心端过来,她亲身端了奉上去,笑着说:“……夫人早早就让人把点心备下了,三姑奶奶尝尝这些点心。”
下午顾则淮从外院返来,看到她在看书。
傅明月只能跟在他身后,顾则淮伸手来牵她,傅明月便甚么都没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本来的事都畴昔了,她又不是和二房有深仇大恨,早就不在乎她们做过甚么了。
若说孝敬,傅三娘比王雨晴有情面味多了。
“皇上的心机谁也猜不透,本来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可谁晓得皇上倒是提起我父亲不忠不义来,当即在朝堂狠狠说了几句,没过几天,就没书院敢收青哥儿了,虽说我和他不是一母同胞,可他到底是我弟弟啊……”说到悲伤处,傅三娘从怀里取出帕子擦眼泪,“青哥儿你虽不熟谙,可到底是一比写不出两个傅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