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房,就连顾四夫人都得避讳着梦姨娘,四房高低大家都将她捧着,她何曾听过如许的话,当即脸上就挂不上,因为站起来太急了,袖子挂到茶盅,“啪嗒”一声茶盅落地,可她看都不看一眼,“奴婢倒是不晓得了,如果奴婢不听三夫人这话,三夫人筹算如何措置奴婢?将奴婢休了?就连侯爷只怕都管不到四爷房中的事儿,三夫人这手……会不会伸的太长了?”
施妈妈踌躇好一会儿,才道:“阿谁梦姨娘……夫人如何看?”
她这话非常不客气,顾则淮向来将顾四爷当作了亲弟弟普通,以是顾四爷向来不顾忌顾则淮,连带着这梦姨娘也有些肆无顾忌了。
施妈妈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因为这件事儿,昨早晨我是一宿没睡着,不晓得到底该不该说,你是个没甚么心眼的,可侯爷……这件事我还是和你说了才好,夫人,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办?”
傅明月是晓得她这小我的,为人不油滑,用的上你的时候捧着你,如果用不上你了,管你是谁。可她这个模样实在是不幸!
她不敢再往下说了。
“至于她的孩子,就交给四夫人扶养,遵循着四夫人的性子,有了孩子只会当个宝供着,做不出苛责孩子的事情来的……我只但愿是我多想了!”
不过遵循傅明月对顾四爷的体味,他是说不出如许的话来,如果要休妻,早就休了!
她想了想才道:“那我找梦姨娘聊一聊吧!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又没甚么大错,就算是四爷要休妻,那也得看看侯爷和老夫人答不承诺了。”
可外头的施妈妈听到动静,却带着丫环出去上茶,再看到梦姨娘的时候,神采倒是快速变了。
很久,她才道:“这个梦姨娘……不能再留!”
这下子,傅明月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屋子里的丫环婆子都遣了下去,才道:“妈妈有甚么话直说就是了,我们俩儿之间莫非还能有甚么不能说的吗?”
“不,我说的不是这些!”施妈妈的面色非常严厉,“夫人觉不感觉她像一小我?”
话毕,她福了福身子,回身就走。
姨娘生了一张清秀的小脸,可眼睛里的倨傲是藏都藏不住的,“提点?不晓得三夫人要提点奴婢甚么?四爷快返来了,奴婢还得服侍着四爷用晚餐了!”
这个梦姨娘不姓梦,名字里更是没有梦这个字,不过顾四爷如许定了,旁人也就跟着喊了。
傅明月好脾气道:“我天然不会担搁你奉养四爷的时候,只是梦姨娘,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镇南侯府也有镇南侯府的端方,宠妾灭妻这类事,镇南侯府中决不能产生,不管你如何说,你生下的孩子只能养在四夫人膝下……”
话说到一半,她这才发觉本身的语气过分了些,又道:“我晓得三夫人现在帮着二夫人管家,可您总不能管四房的事儿吧,更何况,四夫人也不是出身甚么王谢大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