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姨娘不姓梦,名字里更是没有梦这个字,不过顾四爷如许定了,旁人也就跟着喊了。
现在她管着内院外院,这类事是不管也得管。
施妈妈却直说没事儿。
在四房,就连顾四夫人都得避讳着梦姨娘,四房高低大家都将她捧着,她何曾听过如许的话,当即脸上就挂不上,因为站起来太急了,袖子挂到茶盅,“啪嗒”一声茶盅落地,可她看都不看一眼,“奴婢倒是不晓得了,如果奴婢不听三夫人这话,三夫人筹算如何措置奴婢?将奴婢休了?就连侯爷只怕都管不到四爷房中的事儿,三夫人这手……会不会伸的太长了?”
可外头的施妈妈听到动静,却带着丫环出去上茶,再看到梦姨娘的时候,神采倒是快速变了。
可顾四夫人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难色似的,只道:“我晓得这件事难堪三嫂了,可我真的不晓得该去求谁了,老夫人传闻那贱蹄子怀有身孕,只要欢畅的份儿,二嫂平时看着和我干系好,可向来只要锦上添花的份儿,没有雪中送炭……如果我有体例,也就不会求到三嫂这儿来了。”
梦姨娘冷声道:“三夫人如果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奴婢就先归去了……”
话毕,她福了福身子,回身就走。
傅明月哑然发笑,“她有甚么值得担忧的?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我传闻她是养在扬州的瘦马,如许的女子从小到大学的就是如何勾搭男人,可女子以色侍人毕竟不悠长,更何况还是在镇南侯府这类处所,四爷的恩宠能护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临时看吧,等过段时候,四爷略微沉着下,天然会脱手清算她的……”
姨娘生了一张清秀的小脸,可眼睛里的倨傲是藏都藏不住的,“提点?不晓得三夫人要提点奴婢甚么?四爷快返来了,奴婢还得服侍着四爷用晚餐了!”
此不时候还早,傅明月便差人将梦姨娘喊过来,梦姨娘本日穿戴一身天青色褙子,象牙色素纹襦裙,头上就斜斜插了一支玉钗,看着不像是姨娘,倒像是未出阁的女人似的。
这下子,就连好脾气的青云都看不下去了,“夫人,这……这个梦姨娘也过分度了,奴婢之前就听人说她张狂得很,没想到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傅明月好脾气道:“我天然不会担搁你奉养四爷的时候,只是梦姨娘,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镇南侯府也有镇南侯府的端方,宠妾灭妻这类事,镇南侯府中决不能产生,不管你如何说,你生下的孩子只能养在四夫人膝下……”
她一贯是个心肠仁慈的人。
她估摸着顾四爷觉得是顾则淮害死了本身,只怕早就健忘本身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