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淮看她这副样,笑道:“明儿一早宫里会来宣旨。”
傅明月这才完整放心下来。
傅明月眨了眨眼睛:“我……没甚么不痛快的呀?”
顾则淮胃口大开,埋头便吃,傅明月吃的几筷便停嘴了,他却一气干掉了两大碗米饭,非常苦涩。
傅明月到了最后已经是哭泣着告饶了,“早点睡吧,明日你还要上早朝呢。”
谁知他一闻着汤盏里的香味,也不进里屋,直接伸手捞过来便喝,也不消汤勺,咕嘟几口便将一碗鱼丸汤喝完了。
顾则淮忍不住暗笑,又盯着她看了很久,才道:“那就好。我娶你不是让你来受气的。”
傅明月有些明白了,笑着道:“我怕傅六娘做甚么?她来我的地盘,该是她怕才是……更何况,她就是来串门的。”
傅明月见他气犹未消,又道:“你可别对着别人乱发脾气,你说几句重话感觉没甚么,可别人只怕要揣摩一夜了……你放心,傅六娘那点招数我还不放在眼里了。”
顾则淮盯着傅明月看了好久,才道:“如果有甚么不高兴的,奉告我,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
现在顾则淮是一品大员,她就是正一品诰命夫人了?
“来串门?不见得罢,怕是来挑衅的。”顾则淮冷声道:“之前傅三娘来的事情你都忘了,现在你怀有身孕,凡事得谨慎再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顾则淮悄悄的看着傅明月开畅的神采,内心出现波纹——
就为了“繁华”二字,要勉强责备?如果换成了她,决然不会情愿嫁到梅家去的,选个清明净白的读书人,一辈子快欢愉活的多好,连带着富三太太整日都得跟着他担惊受怕!
顾则淮含笑道:“你夫君给你讨了个诰命。”
这话都说了,梅睿是不走也得走,到底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哪儿错了,当初侯爷但是说这是一件很首要的事情的,走到了一半,又重洗折归去了,他是个到了黄河心不死的性子,不问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顾则淮见了,只感觉好笑,内心是更高兴了。
这些日子,但凡是别院有个甚么风吹草动,梅睿就要跑过来。
傅明月忙道:“你要去四川剿匪吗?我不承诺,我甘愿不要这个诰命。”
四川那边的景象,她就是在内宅中也听到了些风声的,说是非常险恶,四川是民不聊生,连很多读书人都成了匪寇,虽说肩部能提,但是能当智囊啊!
顾则淮笑着道:“我就是爱吃你吃过的。”
傅明月内心颇觉打动,但这类打动只保持到寝息,傅明月容不得旁人欺负她,但本身动起手来却毫不客气,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到三个月,可顾则淮多得是体例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