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推着曹嬷嬷回了后院,待人走远,才大步去了后罩房。
就是她这副冷酷无争的模样让殷煜珩抓狂,刚耍了一整套枪法,恰是气血翻涌的时候,怎奈她如许爱答不睬。
“送甚么?”
殷煜珩上前擒住闻溪手腕,把人拽到身前,也不顾她方才跌倒时连动员手臂都擦破了皮。
“你懂甚么,皮肉损毁总会再长出新的,可这些是师父心血凝成的药典,如果毁了,便再也没有第二本了,师父他白叟家还病着,如果晓得我没有护好他毕生所学,该多悲伤……”
“将军醉酒惹出乱子,莫要奴婢来背锅!”
“你永久内心知惦记旁人伤不悲伤,就不晓得护好本身吗?”
郭嬷嬷被飞来的兵器吓了一跳,被婢女护着退后了好几步,定睛一看,殷煜珩带着五分醉意走了过来,脚腕一勾,将长枪挑起,单手耍了一圈持于背后。
殷煜珩未有半分要停手的意义,一招飞燕踏月刺了出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长枪挑了郭氏的舌根,再收回来,枪缨上已尽是鲜红。
他这一分神,便让闻溪不管不顾地被撩了一手火泡,可她就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普通,只顾着将几本书紧紧护在怀中。
“你这又是闹甚么脾气,本将军已经挑了那婆子的舌根,你还不对劲?是不是我太娇纵你了?”
“嬷嬷勿忧,煜珩酒劲儿上来,在本身家中如何耍都不为过,从速归去吧,免得祖母她白叟家不结壮,万事有我!”
来不及起家,也没有力量站直,闻溪艰巨爬到了火盆前,顾不得衣裙残片和盆边还烫人,赤动手去翻找药书。
“将军饶命!老奴是宋府的掌事嬷嬷啊!”
“你这老妇是何人?嗝~怎的这么晚了在本将军书房前面玩火?本将军吃酒有个风俗,那就是耍耍刀枪剑棍挥散酒气,现在你撞上了,就拿你祭枪!”
殷煜珩晃了晃头,不觉得意道,“甚么郭氏,我向来有练武解酒的风俗,府高低人皆知,都会躲得远远的,她既不是我府上的人,在我面前聒噪瞎晃,我只是挑了她的舌根已算高抬贵手了,要不是她先放火,怎会引得我出枪?”
闻溪的一双手被棉麻布缠成了熊掌普通,握也握不住东西,只能让阿黎帮手翻翻册页可有损毁。
阿黎已经为闻溪挑了火泡抹了药膏,正在包扎双手,看着她还红红的双眼不忍道,“她们欺人太过,女人已经晓得避讳了,如何还这般欺负人,不是说大师闺秀,通情达理的嘛……”
握着长枪的手指泛白,可见力道又大了很多,殷煜珩回身顷刻,却换上了一副醉酒迷离的神情。
闻溪怒着一双怨怼的眼睛,将脸怼到殷煜珩面前,咬着牙,宿世此生的委曲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曹嬷嬷蹙着眉双手一拍,“我的大少爷啊,您本日是喝了多少啊,怎就伤了那宋府的郭氏,这下后日的婚事怕是难了,人家怎肯咽下这口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