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嗝喷在江慕言脸上,逼得他掩了口鼻,退后两步。
又一曲舞罢,舞姬们轻抛水袖退下,丞相江慕言起家,看模样也想跟殷煜珩敬上一杯。
开席后,过来敬酒的朝臣络绎不断,唯有四皇子赵寅礼只是远了望着,或是因为他本不该喝酒,咳嗽声更加的频繁,与丝竹声格格不入。
“除了这些,殷将军可另有甚么想要的?固然说与孤!”
梅湘凌走后,太子的目光掠过劈面席上的江丞相,似俄然想起甚么。
一仰脖,殷煜珩干了这杯酒,杯中滋味如何,怕是酸楚苦辣都有。
“煜珩!辛苦了,快快请起,你与吾二人不必如此多礼!”
天子赵庆面色和悦道,“好好好,殷将军快快平身!”
殷煜珩心领神会,忽地起家,腰肢倾斜栽楞。
大要跟殷煜珩称兄道弟,实则拉拢操纵,一朝即位称帝,第一个死的就是殷煜珩。
殷煜珩扮上三分醉意掀了视线,笑着抱拳,“娘娘保重……”可只此一眼,却见梅湘凌眼中含水,幽怨委曲。
“听闻煜珩返程途中遇袭,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赵晏磬上前拉他退席,殷煜珩的脚上像绑了沙包,有千斤之重。
太子望了一眼龙座上正鼓起的庆帝,为莫非,“吾本该陪你回宫,只是父皇在此,不宜扫了他兴趣,吾让王梁好生送你归去,可好?”
太子面露不安,自责道,“都是因为你与吾靠近,获咎了那些用心不良的奸佞……煜珩可要多加防备,你不能有事!”
他这一离席,江慕言热脸贴了冷屁股,只好难堪地回到本身坐位,带着阴狠夹了夹眼尾。
殷煜珩伸谢皇恩后起家,抱拳禀报战果,字字宏亮,掷地有声,战神派头深得民气。
走过梅湘凌面前,殷煜珩抱拳见礼,“娘娘安好。”
殷煜珩影象中,那双眼总闪着灵动的眸光,时隔不过一年,再见已物是人非。
梅湘凌峨眉紧蹙,起家走到殷煜珩面前:“殷将军少陪了……”
殷煜珩垂着眸子,恭敬地跟着太子入宫。
殷煜珩抱拳,迷离着眼皮答道,“臣无碍,只是不堪酒力……本日陛下为下臣特设宫宴,倒是煜珩无福消受……”
没等太子妃开口,太子拉着殷煜珩往身侧又拽了一把,笑道,“煜珩不必拘泥,太子妃本日身材不适,不能喝酒,你就陪吾入坐,本日欢畅,当豪饮扫兴,呵呵呵……”
太子笑着将手搭上殷煜珩的宽肩,“你啊,老是喝不了几杯就醉了,吾大婚那日,你也是如此,酒量得练啊,哈哈哈……”
到了金殿之上,殷煜珩撤除佩刀,行膜拜大礼。
殷煜珩哼了下鼻子,斜眼瞪向丞相江慕言,“都是些卖了命的杀手,没留下活口。幕后之人想要臣性命,天然不会留有把柄给臣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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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此时却带着轻视的笑意,隔空遥敬丞相江慕言,挑衅之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