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子已经试了两回了,现在丘庄那边种着,我来是为了别的一桩事,传闻你商行内的绣线很不错,都城中有家大小巧坊,专做贡品绣件,他们在找好的绣线,我推举了你这儿的。”
出了顾府,傍晚的天,无风时闷热的很,安芝去了一趟梳斋,又去看过权叔的女儿,回到傅园时天已经暗了,老远的,傅园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傅亨站在马车边上,等了有一会。
安芝想了会儿:“我们这一趟去登州进了几家的瓷器票据?”
李管家还是头疼:“那这些可如何办,罗家要再如许,去岭西这趟怕是不好办。”就算是到最后压着的东西都能卖出去,也是充足糟心的,但这还算好,坏的是直接将客人都截走了,空船来去可就连赚的机遇都没了。
安芝走出铺子上了马车后,脸上的笑意才垂垂褪去,邵清侬的手腕不止如此,但就是现在罗家摆出来的手腕太差劲,她才更担忧,或许是因为她这边商行买卖不大,能影响的也小,那对沈家,必定不会这么简朴。
安芝神情微怔,随即果断:“师叔,祖父勤奋了一辈子,与人做买卖都不会占便宜,他是宁肯本身亏损都不会让别人折损的人,他不会做如许的事。”以是就算是祖父和父亲没有害人,不测导致邵家人出事,以他们的为人,返来后也不成能毫无作为,祖父就是病的起不来也会叫人抬着去邵家赔罪报歉。
挥过来一掌,安芝工致躲过了,她忙起家往外走:“哎师叔铺子里另有事,我先走了。”
正洗漱呢,商行那边李管家仓促过来禀报,说有要事。
是傅家人,也是巡使大人,安芝还得与官家做买卖,也不能真把人拒之门外冷脸对着:“傅大人,不如我们去茶馆坐会儿,家里的话多有不便,传出去对您不好。”
“六百两。”
提到顾从籍,卿竹没好气:“都说像他。”
不出安芝所料,半个月内,商行里接二连三又接到了好几封退货信,此中另有两家都已经到货了,还将东西原封不动送返来,做买卖除了那一纸左券外,讲的还是诚恳,没错东西不对劲是能不收,可如果无端如此,就是在废弛本身的名声。
安芝神情微黯,将事情大略提了下,卿竹靠着的身材坐了起来,随后又缓缓靠下去:“当初在你商行里养病时,我就感觉他有工夫根柢,那样的海难都能活下来,现在你提及来,他的技艺比我当初想的还要好。”只是卿竹也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一个走向。
现在一压就是三家货,先不说代价凹凸的题目,能不能及时脱手还是个困难,六百两的定金当补偿那里够呢,出不去手就是亏。
卿竹伸手悄悄抚了下她的头发:“我们知知一向都很明白。”
李管家被她这语气给逗的哭笑不得:“大蜜斯您想得开。”